“阶前日出闻声响,头顶明珠倒横梁”,方修不解,问道:“王爷,这诗是出自哪里,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单君临也摇摇头,只见谢含辞盯着这衣服上的字久久未出声,便问道:“辞儿,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谢含辞摇摇头道:“这两句诗并不通顺,更像是将字硬拼凑起来的样子,这宋成印自知活不长,是想拉背后之人一起下水。”
单君临赞同道:“那么,这句诗里肯定暗藏着那幕后之人的线索。”
“日出东方”,谢含辞激动道:“我知道了,王爷,这日出代指东方,闻声响,不就是听么,此人姓陈。可这后半句,我也是想不出来。”
“无妨,后半句就让花满楼的人为我们解惑吧。”
往日热闹的朱雀街如今却是没什么人,单君临一群人往花满楼走去,只见许多人围在花满楼门口对着上方的牌匾指指点点的。他们也随着众人抬头望去,那花满楼的鎏金匾额上竟挂上了白绸。老鸨捏着帕子哭得凄切:“胭脂姑娘昨夜突发疾病,今早发现时身子都凉透了。”
方修上前查看尸体后便对单君临道:“王爷,死法和宋成印一模一样,也是鸩毒。”
单君临对着老鸨冷声道:“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不多时,以为大约四十多的男子走了出来,“草民吴贵生参见瑾辰王,不知王爷今日来花满楼有何贵干?”
方修上前一步道:“吴老板,你们花满楼的舞姬死了,怎么都没人去报官?”
吴贵生陪笑道:“不过是这婢子身体孱弱,我们花满楼出钱将她葬了已是对她好了,这要是还报官,一来一去,我这花满楼得歇业好几天,况且,这等晦气事闹得人尽皆知的话,那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谢含辞听罢笑了一下,问道:“那不知吴老板,认不认识一位姓陈的官员?”
吴贵生眼神闪躲了一下,随即道:“花满楼每日来听曲儿的官员这么多,姓陈的也不在少数,不知问的是哪一位?”
谢含辞自然是捕捉到了他那抹不自然的神色,笑了笑:“无妨,我就问问。”
单君临站起身:“既然吴老板不知道其他的事,那本王也不便多留了。”
“恭送王爷。”
出了花满楼,单君临便对方修吩咐道:“盯紧吴贵生,看看他会去哪。”
谢含辞看向单君临,轻声道:“王爷,我听闻百酿楼新来了一个厨子,手艺很是不错,我们要不先去买点吃食,然后带回王府等消息可好。”
单君临宠溺地看向谢含辞:“好,都听辞儿的。”
暮色渐沉时,方修疾步踏入王府书房:“王爷,这吴贵生先后换了三辆马车,最后进了城西兵部尚书的私宅。”
谢含辞正用银簪拨弄鎏金香炉,闻言指尖微顿。青烟袅袅中,单君临的侧脸被烛火镀上金边:“陈昭明?本王记得宋成印事发后,这兵部尚书是弹劾他最多的,没想到,竟是他自己养的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