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来者何人?”
日头高挂,尘土飞扬,两军在平原中相遇,面对面对峙着。
李衍策马上前,扔出半枚虎符,虎符和声音同时到达,张遵伸手一接,将怀中虎符拿出来一比对,果然分毫不差。
“吾乃游龙将军李衍,奉大将军之命令,暂时收编汝军!”
一旁的黄崇也上前来看,道:“虎符确实不假,但这游龙将军李衍,怎地从未听说过。”
张遵挠挠头:“俺也从未听过甚鸟游龙将军,管他的,认符不认人。”
“也是。”
黄崇扶额:“汝莫要讲话了,到时惹了这位李将军。”
“俺不讲话。”张遵颇为伤心。
二人驱马上前,交出虎符,齐声:“任凭李将军差遣!”
大军开拔,浩浩荡荡。
陈通与黄崇二人一拍即合,一路上相谈甚欢。
对于陈通来说,这次战役可谓是人生的一大机遇,黄崇与张遵皆重臣之后,他们的关系和影响力对于陈通无疑有巨大的帮助。
毕竟他也只是个资深的杂牌将军而已,比偏将军好一些,但是也没有好太多。
蜀汉后期官员和将领的变动极其有限,特别是高级的官员和将领,与后主刘禅迷信出师表脱不了干系。
在李衍的印象里现在这个时间点出师表里的人已经全部死光了,后主就开始用位列表上的人的后代,或者前臣的后代。
这种唯血统论或者世袭式的官位导致大多数新鲜血液始终被拒之门外,这也许就是蜀汉北伐不成功和朝廷内保守派投降派居多的原因之一。
“这位后主也是个麻烦,北地王刘湛倒是个很有骨气的人,起码比他开城门献国的老子好多了,也许可以。。。”
李衍心中的盘算,暂且按下不表。
“踏踏踏。”
“嗤。”
黄崇与李衍的马同时打了个响鼻,彼此嗅闻对方的味道。
他慢慢与李衍并肩而行,开口道:“李将军。”
李衍思虑被打断,抬眼瞥了黄崇一眼。
那黄崇穿着黄衣带个道冠,手里总捻着符咒,官拜尚书郎,但却一副太平道士教派,而且也上马领兵打仗。
他乃是蜀汉故臣镇北将军黄权之子,自他父亲投魏之后,只剩他一人独留蜀中,昭烈帝大度,没有迁怒于他,但说他的往后日子没有受到影响,那是假的。
见李衍没有回复,干等了两三秒的黄崇干笑着摇头,准备离去。
“黄尚书,有何事?”
黄崇又不动声色地将马头调正位置。
“在下不才,确实有疑问,请李将军解惑。”
“请讲。”
此行前往江油,可还有旁人知?”
“天知地知,大将军知,吾等四位领军知。”
黄崇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
“如此便好。”
“黄尚书的意思?”
“隔墙有耳。”
李衍了然,大军压境,史书虽然没写,但朝中有先降者一点也不奇怪,通风报信者,甚至投奔敌军者,这为击退魏军的任务又平添了阻碍。
呼呼~
风抚过,枯叶簌簌,又有叶落。
“我知晓了。”
黄崇又寒暄几句,咬咬牙提前为张遵开脱:“张将军,呃,他。。。”
李衍转过头去,只见张遵一袭白袍随风飘摆,面似温玉,薄眉凤目,腰间别一无鞘宝剑,寒光逼人,身后背一丈八矛,红缨极红,不知染了多少血。
也就是李衍还知道他的张飞的孙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位常山赵子龙的后代。
“他讲话颇潦,不善言辞,所以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还请看在他冲阵勇猛的份上,不要计较。”
路上一马平川,大军到达江油。
“此处便是江油了。”
一条小河流经关镇,水质浑浊,人们在此处洗衣做饭,产生的污水顺着河流远去。
河流两岸是几亩农田和十几间草屋,再远点有兵将们住的石屋。
城墙低矮,是用黄土和稻草混合修建的,三三两两的人,撒着稻谷壳喂鸡,没有稻谷壳的也撒一些糊状的食物,鸡屎味,黄土味,这些便是这个重要关镇的有的东西了。
拦在大军前的守关大将马邈拖家带口,一家人皆身着布衣,身后的士兵也是骨瘦如柴,面色枯黄,马邈满脸胡茬,呲着个大牙。
“来,来,来者何人!谁,谁是头?”
不等李衍作答,张遵翻身下马,腰间无鞘宝剑突然就曲折着向马邈刺去,剑光如大河折波,马邈被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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