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许七安穿了一件不太合身的书院儒衫,来到了有名的教坊司。
华灯初上,院子里传来丝竹管弦的声音,传来清越动人的歌喉。
他知道,美丽的夜生活开始了。
礼部下辖的教坊司没有高楼,因为不需要,胡同里这一片的院子都是教坊司。
国企,就是这么财大气粗。
教坊司是有门槛的,打底消费是十两银子,相当于普通百姓一年的收入。
许七安仿佛梦回前世的会所门口,看着各种薄纱姑娘迎来送往。
“哟嚯……”
不愧是国企,普通姑娘的姿色,都是上佳水平。
那教坊司顶尖的花魁,该得是多么美艳动人。
教坊司最有名的清倌人浮香,相当于前世最当红的明星啊。
门口小厮正在热情招呼着,“公子一楼二楼啊……”
“哎呦,真大气……”
“白银三十两,送公子二楼雅间入座,里边请!”
……
许七安隔着大门,就看到舞台上扭动腰肢的姑娘们。
那小腰扭啊扭,听说练舞蹈的女子,功夫都很厉害的。
“公子留步!”准备大步走入的许七安,被小厮拦了下来。
许七安学着李长安和许新年的书生模样,拱了拱手。
“在下长砳县秀才,杨凌,特来拜见浮香姑娘!”
“排队,排队去。”小厮指了指长长的队伍。
许七安排在队伍中,前面的公子们陆续都被安排了。
“张公子……白银三十两……二楼雅间入座!”
“李公子……白银二十两……一楼茶座入座!”
“王公子……白银十两……一楼散台入座,拼桌!”
……
到许七安了,他低声道,“兄台,我们这儿最低消费是多少?”
小厮反应了好一会儿,“最低……消费?哦哦,开桌费啊!”
“一楼散台的开桌费最低,十两银子。”
许七安倒吸一口凉气,他上个月好几两银子都交了,现在真没十两。
“今天出门急,没带那么多。
兄弟这样,你给我一个小马扎,我在旁边坐一会就走!”
“坐小马扎逛教坊司,你小子还挺有想象力,滚滚滚!”
毫无意外,许七安被直接轰了出来。
许七安摇着折扇,在教坊司门口附近晃荡。
“这哪是什么教坊司,这明明是销金窟啊,十两银子!”
“我两三天捡一钱银子,那得捡大半年啊,嘶!”
大奉世界,一两银子=八钱=100文。
“看来,教坊司打探情报的事情,真的只能搁置了。”
“想见一见大奉世界的大明星,还挺难的嘞。”
许七安正在神游之际,突然被一辆金丝楠木马车吸引了注意力。
马车弧形穹顶冠银涂金,车窗明黄缎子垂下,用剔透的白玉包裹着。
车轮侧面钉着一圈排列整齐的金质钉子,毂辘也是裹玉的。
“我估计奋斗一辈子,都买不起人家一个车轮子....”
许七安伤心的想,仿佛又找到了上辈子当社畜时的心情。
这辆豪华马车停在路边,一列穿黑甲持长枪的士卒守在马车边,士兵们正在低声议论着什么事。
“想不到真有人能投中!”
“我刚刚试了十几次,一次都没中!”
“我是行伍出身,还是练气境,我都投不中,这小子竟然连中两次。”
“投中一次得十两银子,连中两次得十两金子,这小子发了!”
“他现在要挑战连中三次了,老道士的宝物快被他扫光了!”
……
许七安循声望去,只见马车背后有一个投壶摊。
摊主是个穿破道袍的老道长,花白的头发用木簪挽着,垂下凌乱的发丝。
摊位上只摆着道经、菩提手串两种宝物。
连中四箭得道经,连中五箭得菩提手串。
估计之前还有金锭银锭,但是都被士兵们说的公子投中扫走了。
围观的人不少,这时候一位身着云鹿书院儒衫的书生,正在投壶。
投壶者距离瓷壶三十步外,蒙上眼睛,背过身去,说是撞大运也不为过。
当啷!
随着第四只箭矢投入壶中,铜壶里面已经有四支箭矢了!
围观群众之中,爆发出一阵惊叹之声。
“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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