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新年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和左右两人打招呼。
“好巧!”
“好巧!”
“在下太康县学子柳永,我们在诗会上见过。”
“在下长砳县学子杨凌,我们在书院见过。”
许新年尴尬的左右拱手,嘴角不住的抽动,读书人的羞耻感,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在,在下……长砳,长砳县学子……许平安!”
李长安低声道,“好啊,跟你爹同辈了。”
许七安低声道,“好名字,回去我告诉二叔。”
“大哥……你不是说老实正派……”
“辞旧,你还说自己绝不来烟花之地呢……”
两人正在低声较劲,突然一道熟悉的男子嗓音传入三人耳中。
“好好好,好久不见啊!”
三人齐齐转头,发现一个粗壮的“才子”被引了进来。
那人身材魁梧,络腮胡,透着剽悍的气质,却偏偏穿着不合身的儒衫。
许新年神色凝固,呼吸停滞。
原来自己丢的儒衫,是被老爹拿走了。
说好的对母亲感情极深,绝不会来教坊司的呢!
三人远远的看着许平志,许平志开怀大笑,俨然是此间常客。
他一边往里走,一边和一些熟人打招呼,语气豪爽,姿态熟练。
洪亮的声音,在大厅中传荡。
“邓兄来得早啊!”
“艳良兄好!”
“琮凯兄,好久不见啊!”
李长安低声道,“许二叔……似乎很熟练。”
许七安郑重点头,“没有十年以上嫖龄,断无可能如此熟练!”
许新年表情抽搐,“爹……你骗的我好惨!”
刚刚的中年文士走上前去,搭着许平志的肩膀,非常热络。
“李兄,有些日子没来了啊。”
许平志兴致极好,咧着大嘴哈哈大笑。
“前几日出远门,这不一回来,就和各位兄台相聚了吗。”
“那今天,咱们可要好好喝几杯。”中年文士笑着说道。
许平志目光扫视一圈,和好几位熟人打了招呼。
但是,让他无比惊恐的事情发生了!
中年文士的脑后,闪出了许七安微笑的脸,“好巧呀……”
“呃!”许二叔突然怔住,表情不知所措。
许七安笑得幸灾乐祸,二叔,社死了吧。
让你装,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紧接着,李长安也微笑着露脸,“好巧呀……”
“呀!”许二叔呼吸停止,嘴角疯狂抽搐。
说好的给女婿做表率……
这表率做到教坊司来了!
这,这也太尴尬了!
李长安无比暗爽,逛青楼遇到准丈人,尴尬的不是自己。
就在许二叔恢复呼吸的时候,许新年含泪的目光也投了过来。
“好巧啊……”语气中夹杂着幽怨、失望、震惊。
“好,好,好,好巧啊!”许平志总算接受了现实。
“原来四位竟然认识!”中年文士十分好奇。
“在下杨凌。”
“在下柳永。”
“在下许平安。”
“你!”许平志刚要大骂不孝子,敢和你爹一个辈。
但是现在这种场面,哪有脸批评儿子。
既然来了,谁也别说谁。
“在下李彦博……三位……仁兄好久不见啊!”
和自己小辈称兄道弟,许二叔心里五味杂陈。
不久之后,四人坐在一个四方散台的四周,刚好一桌。
许平志扇着扇子,扫视着几个小辈,心里愤愤不平。
“这两个不孝子不是说没时间吗……”
许七安脸上带着坏笑,盯得许二叔心里发毛。
“二叔下午还说自己对婶婶好,回头我就告诉婶婶,看看能不能敲二叔一笔……桀桀桀!”
许新年尽量保持淡定,斜眼扫视,心中腹诽不已。
“大哥厚颜无耻,还有爹,偷我衣服,还装深情,粗鄙的武夫还取那么文雅的假名!”
只有李长安,淡定的摇着扇子,看着一桌三位许家的人才。
“李兄、杨兄、许兄,几位若是想来,大可以知会一声。”
“毕竟咱们是朋友,关系好的跟家人一样。”
“这一家人,就应该整整齐齐才是,对吧!”
“正人君子……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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