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大致对二人武力值有了数,尤万笑也不再戒备,转身吩咐大牛去衙门领人。
人他自己能押,可这满车的金银珠宝总得小心些。
“呸!狗官!”
少夫人没理他的冷嘲热讽,反倒是硬气的骂了句。
尤万笑笑了笑,弯腰一把将她的面纱揭开。
看到的东西,却叫他眉头深深拧起。
“你……”
那张被遮盖住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意识到不对的尤万笑继续仔细打量,在对方的挣扎中,伸手将女人领口下拉,果不其然,脖子处有明显勒痕,较重的那道是绳子留下的,轻一点的是手指印。
再看其腕处,都是隔痕凝的疤。
单一眼就能大概看出,女人常年都在遭受着什么。
身后的来福见状,也是噗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小官爷,我们出此下策,真的是事出有因!”
“念儿非是自愿嫁到刘家,是被强抢去的!”
“当初爹娘不肯,那老畜生就叫人,将爹砍死了喂狗,还用火把熏瞎了娘亲的眼睛!”
“小官爷,您是个聪明人,打从念儿嫁到刘府,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您也猜的出来……”
尤万笑冷笑:“所以你想说,你和她通奸,是因为心疼她?”
谁知,来福却是惨笑一声。
“我二人没有通奸,她,是我亲妹子……”
听及此处,尤万笑终于收敛了笑容。
来福已经泣不成声:“打从爹死了,念儿被抢,娘就染上失心疯,时而清醒时而痴傻……我改名换姓,就是想把念儿救出去,保不准见了她,娘亲的病就会好。”
“如你所言为真,何不跟我去县衙说出实情?”
“小官爷,算我求你,银子我可以一分不要,我只求把妹子带走,成吗?”
他用力的磕着地面,发出砰砰的声音,没几下,地上就出现小滩殷红的印记。
少夫人则是扑过来拦他:“哥,你别说了,这些当差的都是一个模样,不要求他们!”
其实尤万笑自己都觉得没有底气。
他就在县衙当差,里头是个什么模样,他比谁都清楚。
就更别提来福二人了。
来福摇头道:“小官爷,我试过了,不下几十次,若是报官有用,我二人又何至于如此。”
尤万笑攥紧手里的刀柄,沉默半响又松开。
前世的职业病还在,他不清楚自己该不该相信两个犯人的一面之词。
但也就是这么个犹豫的功夫,先前大牛已经带着人来了。
带头的竟然还是典史。
见他面露急切的走来,看也没看地上的犯人一眼,径自翻到马车上,挨个儿翻了遍箱子,这才面露狂喜的走下来,拍了拍尤万笑肩膀:“你,做的不错!”
尤万笑没回应,见对方急央央的指使人抬箱子,忍不住开口问道:“大人,我刚听他们说,这事情的始末另有隐情……”
“押回去弄死就清了,管他屁的隐情!”
“难道衙门不该追查清楚吗?”
“你是在教我怎么做事?!”
那典史转头,恰好瞥见尤万笑那张冷然的脸。
收敛了表情,典史不知想到了什么,转头翻开箱子,看也不看,从里头随意抓了把银两,递给尤万笑:“念在你先前给本大人解了围,这些赏你了。”
见尤万笑迟迟不接,典史不屑的笑了笑,贴到他耳旁:“小子,我刚进衙门那会儿,和你现在一个操性。”
“看你机灵,本大人好意提点你几句,想救苦救难,就别进衙门,进了衙门,就少他妈逞英雄,再敢胡乱添堵,可别怪本大人翻脸不认人!”
说完,他强行将银两塞进尤万笑怀里,还拍了拍他肩膀,这才带着人,扬长而去。
临行前,他听见少夫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哥,我早说了,求他们有什么用!”
“这些当差的,都是猪狗不如的畜生!”
空旷的城门口,只剩他孤零零的站着,任凭冷风刮的面颊生痛。
他此刻明白,来福所讲,多半是真的。
自己搞砸了。
好半响,青年才深吸口气,交了班,走回街口。
折返回来,一同下班的大牛在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同样领了赏钱,挺大的身板儿,做贼似的猫着腰,小心的数点着。
二人走过汤江桥时,尤万笑面无表情,掏出怀里的银子,就要丢入河里。
“万笑哥!好好的银子丢了干啥!”
“嫌脏。”
大牛若有所思的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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