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笼罩了整个山顶,茯苓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地面上,脸上依旧带着那未尽的愤怒与迷茫,而叶清则安静地倒在一旁,面容平静。莫娜勉强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欣慰与感伤,她知道,叶清已完成了自己的觉醒,赢得了这场战斗。然而,她也深知叶清所付出的代价。
周围恢复了死寂的宁静,唯有微风吹拂着茯苓与叶清的身影。
与此同时,在一间密闭的实验室中,空气中充满了冷寂的压抑感,四周的设备散发出微弱的光芒,投射在光滑的金属墙壁上,映照出一片冰冷而残酷的色调。整个实验室被隔离成两部分,由一道厚重的透明隔离墙分隔开来。墙内,一名男人被紧紧束缚在金属实验台上,头部被数条黑色管线连接到一台高功率的提取装置上,冷光打在他苍白的脸上,微微颤抖的睫毛和眼底残存的痛苦透露着他的绝望。
实验台后,林月站在透明隔离墙前,冷静地注视着操作台上缓缓上升的数据曲线。她的表情冷漠如冰,目光专注而无情,仿佛眼前所进行的只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实验。而在她身侧,一名实验员则显得异常紧张,眉头紧皱地盯着监控屏幕,时不时瞥向实验台上的男人,神情中流露出犹豫与不安。
“林月……”实验员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这种意识抽取技术,真的必须这么做吗?抽取大脑的全部能量供给系统会导致意识完全剥离,实验体将会彻底失去思维能力,甚至无法维持基本的自我意识……这,太过残忍了。”
林月侧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威严与冷酷,她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不必要的情感是阻碍成功的唯一因素。如果为了系统的进步,就必须牺牲一部分人类意识,那便是必要之恶。你我都很清楚,我们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实现系统的最优控制,而这些人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罢了。”
实验员微微皱眉,眼中闪烁着一丝挣扎,他低声反驳道:“可是,林月,直接抽取人脑的意识供给给系统,这种做法有违伦理,甚至可以说是逆天而行。我们将人类当成燃料,这种技术……太疯狂了。”
林月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反驳道:“伦理?逆天?这些话在此时显得尤为荒谬。你难道没有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最荒谬的就是所谓的‘伦理’。这是我们的使命,为了系统的绝对控制,为了一个完美秩序的建立,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具备更高的意义。”她的语气冰冷坚定,仿佛在宣告一条不可动摇的准则,“这些人的存在毫无价值,他们的意识不过是我们攀登高峰的阶梯罢了。”
实验员的嘴唇微微颤抖,神情中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恐惧与不安,但最终他选择了沉默,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林月见状,面无表情地将视线转回屏幕,目光冷漠如水,仿佛已经彻底与眼前的一切隔离。
她抬手示意实验员继续操作,实验员犹豫片刻,最终在她的注视下不情愿地开始调整面前的操作界面。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随着一系列指令的输入,仪器开始低声运作,连接到男人头部的管线发出微微的震颤。实验员的目光微微闪动,几次停顿,似乎内心在做最后的挣扎,但林月冷酷的眼神始终如刀般刺在他身上,使他不敢违背她的指令。
随着操作的继续,透明隔离墙后面的男人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脖颈紧绷,青筋暴起,双眼被痛苦扭曲得几乎睁不开。仪器上的进度条缓缓推进,随着意识提取的进行,男人的挣扎变得更加剧烈,他的四肢被固定在实验台上无法动弹,口中发出压抑的低吼,声音中透着绝望与求生的渴望。
不久,一缕暗红色的鲜血从男人的嘴角渗出,顺着他有些胡渣的下巴缓缓滴落,在金属实验台上留下暗红色的痕迹。伴随着意识抽取的加深,男人的眼神逐渐黯淡,挣扎的动作也慢慢停滞,眼神逐渐变得呆滞,仿佛所有的生机都被彻底抽离,留下的只是一具空壳般的躯体。
“抽取完成。”实验员低声说道,目光中带着一丝恐惧,甚至不敢直视隔离墙内的惨状。他将操作台上的数据上传到系统,随即低下头,眼神复杂地看向林月。
林月冷冷地看了一眼实验员,语气冷漠且不带任何感情:“很好,把数据转交给控制中心,并清理掉这个实验体的记录。”她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波动,仿佛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实验,毫无感情。
她转身朝门口走去,靴子踩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回音,带着一种冰冷而压迫的气息。她的身影逐渐远去,消失在实验室的尽头,留下实验员独自站在原地,凝视着透明隔离墙后那具被抽取完意识的躯体。
实验员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情,手指轻轻抚过操作台,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他的视线落在实验台上那具毫无生机的男人身上,心中涌起一种深深的悲哀。那个男人,曾是一个普通的技术员,因一次事故而被送入实验室,成为了“大洋”计划中的一个试验体。他原本也曾拥有自己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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