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晓雾一个劲问乐遥要闹哪样，抖落着策划书问内容里什么作家签售，什么四二三读书日活动，还有书签盲盒交友，怎么能这么信口开河？
乐遥说：“我不管，我就是要搞事。四月二十三日，我要支撑起一场书展分享活动，要让那些敢扒拉我们眼皮子的人瞧一瞧，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好嘛，看来是咱们陪着演戏让首编过瘾了，现在动动嘴皮子就敢发号施令了？”
胖爷终于还是没忍得住地，然后迅速得到骆驼的靠拢：“是啊，我看首编是不是还能当自己是导演，要给大家导上一出好戏？”
陈悉鹏附和地笑，乐遥或者其身后团队的尿性果然在自己的猜测范围之内，CP的炒作攒到人气之后，就要以人挟势或者以势挟人。
看来他们也不过如此嘛。
瞧策划书的浅薄内容，书展分享、书签盲盒交友、还有作家签售之类的，值当自己以为如何地高深莫测，还真是老头子说得那样，小儿科。
“这策划书流水账一样地公式记述而已，貌似还什么都没敲定下来，都是你的自我想象吧。乐遥你真就是无本生意的算盘，什么都没有就着急要上手，落到最后原来是指望我们帮你跑腿啊。”
乐遥不自觉有些牙疼的样子了，不过他居然没有着急数落陈悉鹏，反而是看着辛鲤说：“辛鲤姐也是这么觉得？”
听出他语气不善，辛鲤面色讪讪说：“事情总是需要人做的嘛，只是能做到与能做好的差别了。那我就会觉得怎么样是能做好？乐遥你该怎么保证活动的落地效果？别到时候大家辛苦奔忙，最后却只落到奚落收场。”
说得好，现在压力又给到了乐遥身上。陈悉鹏暗自咧嘴笑。
乐遥却笑吟吟地拍拍手掌：“好，好啊，终于还能让我觉得有点意思了。既然说到活动的落地效果，那我想问问大家，为什么之前要炒作CP配对，谁能回答我？”
说来有点滑稽，乐遥稚嫩的脸上一付老神在在的样子，倘若不是气氛有些不尴不尬的，又会是书社里一群人快活取笑的日常了。
不就借此聚焦好安排推广宣传的么，难不成还指望手搓CP有什么号召力？那着地姿势可太生硬了。
不独陈悉鹏如此作想，炒作CP本就带着这些刻板印象。
紧接着，乐遥站起来伸出手指指点点咬牙切齿一番话让大家目瞪口呆了：“陪着你们这群脑路分岔的玩儿过家家这么久了，你们还以为自己在干什么？但凡你们谁稍微有点智商，我何至于用这种无中生有的手段？真当炒作CP是为了仿照娱乐圈的恶趣么？”
“从CP配对开始，我已经划出了话题的氛围，炒作了恋爱党和单身狗的对立日常，那些撒狗粮的和吃狗粮的等了这么久，正该是我们收割的机会到了。偏偏你们还问我怎么保证活动的落地效果，那我真是遗憾啊。”
这，似乎和自己猜测的有些差误。
骆驼听不下去了：“什么意思，你现在当自己很了不起？那你三十六计无中生有，我还三十六计走为上呢。”
乐遥确定有点不满意了：“落荒而逃就是你最后的退路了吧？你们要都当是过家家大可随意。但我想说自始至终是左掌柜的给我们面子，让我们在她书社下面蹭书组团做书社圈，现在甚至都同意拿出私房钱来建设书社圈了，我们要是半途而废就显得忒不仗义了点吧。”
骆驼心底骂娘坐立难安，只是为了压一下乐遥的嚣张却莫名被指责不仗义。
他不仗义吗？
他骆驼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凭什么被他乐遥指责，不就是仗着有左晓雾做他靠山。
左晓雾也觉得这时候该说一点什么了。
给他们和稀泥，劝劝架？再不然各自五十大板骂一骂？
想了半后左晓雾拍了乐遥后脑勺一巴掌：“说你们之间的事情，别拿我当你的挡箭牌哈。”
“就是，仗着掌柜的宠爱现在居然把掌柜的做挡箭牌？”
“掌柜的早就该管管他了，真就拿自己当回事情？”
闲言碎语中，乐遥捏紧拳头。然后，用故作低沉沙哑的含怒嗓声说话。
“我不想追问各位到此都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我想说，从最开始凑数地落脚到这个地方，即便当时没有原因，但如今大家也该有所羁绊了吧。”
他仰着头不减狂骄但又貌似诚恳。
“算什么……从蹭书开始，被接纳的局促与尴尬，像是一个社会边缘人走到悬崖又被拉了一把。然后呢，习以为常了，心安即乡了，也就甘心蜷缩在这里抱团取暖了。
“在书社、在书社圈、在大家中间，各自似乎都有被动的苦衷。计较着尊严和金钱，埋汰着付出与回报——好一个失败者的联盟，相互怜悯的时候还能相互不服，这书社圈的确比过家家还不如。”
他有点躁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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