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朝着他们鞋面汇聚成汹涌的红潮,“沙沙”的爬行声让人头皮发麻。
“抓紧我!”他揽住许烟儿的腰跃上屋脊,瓦片在脚下发出瓷器碎裂的脆响,“噼里啪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刺耳。
月光突然被黑云吞没,远处灵市灯笼次第亮起,却泛着幽幽的惨绿色,那阴森的光芒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
许烟儿发间的碎玉簪开始发烫,那滚烫的触感让她皱起了眉头,映得她侧脸忽明忽暗,簪头雕刻的凤凰眼珠突然转动,直勾勾盯着东南方某处,仿佛那里隐藏着什么可怕的秘密。
陆天行刚要开口,喉间突然涌上槐花蜜的甜腥味,那刺鼻的味道让他一阵恶心。
他低头看见心口的青铜纹路正渗出金红血珠,血滴坠落在瓦当上竟绽开朵朵凤仙花,花瓣在月光下散发着诡异的光泽。
更诡异的是,那些花蕊中全都有微缩的恶灵在嘶吼,那尖锐的叫声仿佛要穿透人的耳膜,而它们破碎的妖丹裂纹,正与他怀中琉璃瓶里的幼苗纹路完美契合......瓦当上的凤仙花在月光下疯长,花瓣间嘶吼的恶灵几乎要挣脱花蕊的束缚。
陆天行突然捂住许烟儿的眼睛,天眼金芒扫过花丛时,那些扭曲的面孔瞬间凝固成青烟,“嗤”的一声,青烟缓缓消散。
“闭气!”他带着许烟儿翻下屋檐,靴底碾碎最后几片花瓣,“咔嚓”的声响仿佛是碾碎了某种邪恶的力量。
暗红的汁液在青石板上蜿蜒成符咒形状,竟与韩老烟杆刻着的镇邪纹分毫不差,那神秘的纹路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古老的故事。
穿过最后一片槐树林时,许烟儿的罗盘开始打转,发出“嗡嗡”的声响,仿佛迷失了方向。
她鬓角的碎玉簪突然结出霜花,凉意顺着陆天行护在她腰间的手臂蔓延,那冰冷的触感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陆大哥,这些槐树年轮是反着长的。”她指尖拂过树皮,带下一把腥甜的树浆,“滋滋”的声响仿佛是树浆在流动,“有人在用颠倒阴阳阵。”
陆天行将琉璃瓶举到眼前,瓶中的凤仙花幼苗突然舒展叶片,那细微的声响仿佛是幼苗在生长,每片叶脉都浮现出细小的金字,拼起来竟是半篇《炼魂诀》。
他刚要细看,林间突然响起细碎的啃噬声——成千上万只白蚁正啃食着槐树根部,“沙沙”的啃噬声仿佛是一场灾难的前奏,可那些木屑落地就化作灰蛾,扑棱着朝他们袭来,“扑扑”的振翅声让人胆战心惊。
“得罪了。”陆天行揽住许烟儿的腰腾空跃起,灰蛾群撞在树干上爆开团团磷火,“噼里啪啦”的爆炸声在树林中回荡。
许烟儿反手甩出三张符咒,燃烧的符纸在空中结成金网,将残余的灰蛾罩在其中滋滋作响,那刺鼻的焦味再次弥漫开来。
“陆大哥,你的手!”许烟儿突然抓住他手腕。
不知何时缠上的灰蛾触须正在皮下蠕动,那痒痒的感觉让陆天行一阵难受,陆天行咬牙扯断时,带出的血珠里竟混着槐花蜜的香气,那甜腥味让他更加恶心。
他心口的青铜纹路又蔓延半寸,在锁骨处勾勒出模糊的鬼面图案,那阴森的图案仿佛在预示着他的命运。
两人还没从刚才的惊险中缓过神来,就闻到了一股腐肉味,抬眼便看到了灵异集市的灯笼挂在歪脖子柳树上,惨绿的光晕里飘着胭脂香。
卖符纸的老妪看到许烟儿发间的碎玉簪,突然打翻了朱砂碗,“哗啦”的声响在集市中回荡;耍傀儡戏的侏儒见到陆天行腰间的琉璃瓶,线控的木偶齐刷刷扭断了脖子,“咔嚓”的声响让人毛骨悚然。
“劳驾,打听个人。”陆天行拦住卖阴器的驼背摊主,指尖故意露出胭脂瓶的鎏金瓶盖。
摊主浑浊的眼珠突然暴突,竹筐里的纸钱无风自燃,烧出个血淋淋的禁字,那刺鼻的焦味和血腥的气息让人作呕。
许烟儿突然拽着他退后三步,方才站立的地面钻出七根白骨,摆成北斗七星的形状,“咔嚓”的声响仿佛是白骨破土而出的声音。
她解下腰间银铃轻摇三下,铃音荡开的涟漪竟将白骨震成齑粉,“嗡嗡”的声响仿佛是铃声的余韵。“有人在用七星锁魂术警告我们。”
转过街角时,蒸笼腾起的热气里混着腐肉味,那刺鼻的味道让人胃里一阵翻腾。
卖人肉包子的胖厨娘舔着菜刀招呼:“小情侣来笼同心蛊?”刀刃反光里,陆天行瞥见她后颈蠕动的尸斑——这竟是个借尸还魂的。
“要两笼。”许烟儿突然开口,指尖在铜钱上抹过朱砂。
当蒸笼掀开的刹那,她将铜钱拍在案板上,十八个包子同时裂开,每个都露出半截带符咒的指骨,那恐怖的场景让人不寒而栗。
陆天行抄起长凳砸向蒸笼,滚烫的蒸汽里冲出成群尸蟞,“嗡嗡”的振翅声让人胆战心惊。
许烟儿甩出银簪钉住厨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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