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
“有!”
等候多时的士兵连忙递上一杆单发式栓动步枪。
“砰!”
只见虞啸卿没有停歇,瞄准一个屋檐角就是一枪,子弹打烂了层叠的瓦片。
“79步枪,比三八大盖准多了,去了,也是你们的。”
虞啸卿将中正式抛回给了李冰,再唤了声:“李治。”
“有。”
一名士兵将一枚迫击炮弹递了过去。
虞啸卿就这样把玩着迫击炮弹,在溃兵们面前扬了扬:“被小鬼子的手炮砸惨了吧,老美的60毫米迫击炮,比它远,比它准,比它狠。”
“去了,都是你们的。”
“还有勃朗宁重机枪,风冷的,太重,没拿了来,去了,还是你们的。”
“坦克,高射机枪,重迫击炮,野炮、山炮,去了,都是你们的。”
“去了,枪炮管够,吃穿管够,一天是三顿,有野战医院,有医生,有药,有飞机管接送。”
“有军饷,成仁了,有钱发,重要的,最重要的。”
虞啸卿停顿了下,沉声道:“有鬼子可以杀。”
犹如在黑暗中见到了一丝光明,犹如落水后真的见到了稻草,溃兵的魂都被他叫醒了。
“啪!啪!啪!”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掌声打断了这看似和谐的一幕。
“虞团长这么厉害,虞家知道吗?”
“还是说,国府已经富裕到区区一个团能够享受一个师甚至是一个军的资源了。”
一席法式蓝灰色呢绒军服,同样穿着黑色牛皮靴的高大青年出现在了这个院子中,面容英俊,破具儒雅之风,嘴角微微带着一抹笑容,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
“踏踏...”
一同涌入的还有一个个头戴法式亚德里安钢盔,身着蓝灰色军装,脚踩法式黄褐色皮鞋,白色绑腿,背着法式行军背囊,外面还有一把T型工兵铲,人手一支勒贝尔1886步枪,军容严整不输于国府军。
这些士兵的出现一下子引起了虞啸卿带来的国府军士兵的警惕,双方就差拔枪相向了。
“什么人?”
何书光第一时间上前质问道。
“虞啸卿。”
“认不出来我了?”
“还是说你们虞家人不认蔡家名了?”
背负双手,蔡轩淡淡道。
‘轰隆!’
顿时,一个晴天霹雳打在虞啸卿心头,虞啸卿看着面前的滇军上校,身形有些颤抖:“您,您是....”
“鄙人,蔡轩。”
“家父,蔡松坡。”
蔡轩嘴里吐出几个字,全场陷入了一片死寂中。
蔡锷虽已过世多年,可他的名字在西南这片土地上犹如神明般不朽。
第一任YN都督,建立军政府,民国四年在全滇发起护国运动,起兵讨袁,抱病出任护国军第一军总司令,在川南与北洋军鏖战,后出任川督军兼民政长,民国五年因病去世,北洋政府为其举行国葬。
“少帅!”
要麻神情激动的站出身来,努力的挺直身板,敬礼。
“嗯。”
微微颌首,蔡轩鼓励的看了要麻一眼,而后充满压迫感的目光落在了虞啸卿身上。
“少帅!”
虞啸卿艰难的抬起了手,敬了一礼。
无论如何,他始终是一名YN人,如果他不想被全滇唾弃,那么,他今日之举必须得做。
“奉滇南作战军司令部命令,整编禅达收容站溃兵,以应对滇南之威胁。”
“还需要我说下去吗?”
蔡轩始终没给虞啸卿一个好脸色。
国府大肆进入YN,而虞家站在了国府一边,这就是对全滇的背叛。
“我明白了。”
闻言,虞啸卿面容铁青的挥了挥手:“撤。”
“是。”
张立宪、何书光等人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在他身后,离开了这条街。
临走之际,张立宪有些不明白的询问虞啸卿:“团长,他是上校,您也是上校,我们国府军何必要怕滇军?”
“不。”
虞啸卿止住了脚步,表情凝重的回答道:“我走,并不是因为他是滇军,而是因为他姓蔡。”
“他是蔡锷将军的儿子,别说是我了,就是委员长今天在这,恐怕也无济于事。”
“任何人敢动他,那就是和西南八千万人为敌。”
‘什么?’
张立宪、何书光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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