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问事!”
跪在地上看完奏章的江孚,苦着脸道:“不知陛下想要如何处理此事?”
“你是廷尉,问朕?!”苏绥气不打一处来。
江孚苦笑更甚,只能闷声道:“陛下,太仓亏空,实乃太仓令与太仓丞阳奉阴违,贪腐至极,理该诛族!”
苏绥直接将手中的笔扔到了江孚的脸上,愤然厉喝道:“朕的太仓,一粒米都没了!”
“区区令、丞,安敢如此胆大包天?!”
“韩煜又在其中扮演着何等角色?!”
江孚脸上的墨滴落,也不敢擦,颤声道:“陛下,大司农早已抱病数月,司农府之事皆由大司农丞负责。”
“陛下,光禄勋苏砚、光禄大夫东方四箴求见。”
“宣!”
待二人进殿,苏绥直接负手面壁。
二人面面相觑,直到江孚将奏章递与二人传阅。
作为皇帝的军师、谋士头子,光禄勋苏砚直接道:“陛下,此事定然是那大司农丞林啸棠所为!”
“但……”
二号谋士,光禄大夫东方四箴忙补充道:“但这林啸棠乃是太尉之婿,却不好动!”
苏砚紧接着开口建议道:“臣以为,可严惩负责太仓一众官吏,以敲山震虎。”
“嘭!”苏绥以拳锤墙,整座大殿都颤了几颤。
堂下跪地的三人,也跟着颤了颤。
三人脸色皆愈发苦涩。
彼此俯身,大气也不敢喘。
太尉执掌军权,权倾朝野,荀家在朝中势力亦是盘根错节。
就连皇上也忌惮。
林啸棠乃是太尉长女之婿,荀氏利益集团的核心成员。
牵一发动全身……
怎敢擅动?
老皇帝苏绥生气的也是这一点!
他在前线为将时,太尉便把持军权,权倾朝野!
今年,他已继位八十年,荀太尉仍旧老当益壮。
老而不死是为贼!
苏绥忌惮了八十年……
近几年更是感觉自己熬不过这老太尉了。
还有镇南将军,乃是这荀太尉的长子!
其暗中勾结南四府的证据,早已堆满了库房!
南部数十年来无战事,南军俨然已成了荀家的私兵。
而这,更是让荀家近些年来越发的肆无忌惮!
“就这样吧……”
“按苏卿说的办吧。”
苏绥说出这一番话,仿佛浑身的力气都掏空了。
那本就驼的背,也显得更加弯了。
“臣等无能!”
堂下三臣,齐齐跪伏,羞愧难当。
臣子软弱无能,无法辅佐皇帝,方孳如此权臣!
苏绥挥退三臣,仅剩的一臂紧攥着拳,暗自发狠。
临死前,他一定要带着这荀家一起走!
绝不能将荀家留给大孙。
但,此时,还需忍耐。
大汉朝堂,就是一辆破烂腐朽的马车,苏绥在努力的在修修补补,小心翼翼驱使前行。
只有忍到大孙长大了……
届时,他就掀了桌子,砸烂这马车!
不破不立。
唯有如此,孙儿才能驾上一辆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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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