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跟土匪在一起?你确定你没看错?”
这衙役再怎么说也是官面上的差人,私下里你怎么做没人去管,但你明面上代表的可是朝廷,哪怕是装,你也得装出个样子,光明正大的跟土匪厮混在一块,这朝廷的烂到了什么程度。
先前王正带人来截杀自己,那也是在无外人的情况下,白言原以为有王正这等丧心病狂的恶役已经够离谱了,听到老头的话,他才知道自己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何老头没有说话,只是面色凄苦地点了点头。
白言紧皱眉头。
‘官匪勾结……’
若是只有土匪,那杀了便杀了,这等狂徒本就该杀,能除掉这伙人,也算是替天行道做了件好事,谁也说不得什么。
可要是再加上衙役,这其中牵连到的势力那就多了,不光是县衙,还会因此得罪朝廷。
此事恐怕得从长计议……
王正死在了自己手中,作为黑手套的猎户也死在了自己手中,此事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县令知道,自己算是与县衙结下了梁子。
虽说不到不死不休的程度,可想要化解也是难上加难,但那毕竟是王正没安好心,想要致自己于死地,自己反杀他,是他学艺不精,说到底这也只是自己与县衙之间的仇怨。
若是无故捕杀衙役,那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你说他是恶役,你在为民除害,这话谁信,谁能给你作证,让何老头这样的庄稼汉来替你作证?那还不如一刀砍死他,省得他遭罪。
可以想象,一旦自己出手,除非杀光所有人,保证消息绝不外露,否则就是在明目张胆地挑衅朝廷的权威,那以后怕是永无宁日。
对老实本分的普通人举起屠刀,自己做不到!
但消息一旦外泄,又会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朝廷哪怕为了脸面也得将自己击杀。
自己只是想变强,可不是作死,一个人跟一个王朝对着干,那得疯到什么程度。
匪徒、县衙、朝廷……
白言陷入了纠结之中。
赵高中此时出声说道:“柏兄,你怕是忘了一件事。”
“赵兄不妨有话直说。”
“柏兄难道忘记我说的赏银之事了?以柏兄的赏银,山城县周围的州府各县可拿不出来,这钱是谁出的,又是怎么出的,柏兄心里应当有过推论,既然如此,柏兄又何必再做矜持,更不要说,柏兄的身份……”
赵高中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却是说得很明白了。
“呵呵呵呵……”
白言看着赵高中,皮笑肉不笑地从嗓子里挤出几声。
“赵兄的话,我可听不太懂了。”
“柏兄何必自欺欺人,我的话已经说得够明了了。”
白言双眼微眯,仔细打量起赵高中,随后一笑:“赵兄倒是好胆量,竟敢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想让我落草为寇,你是在羞辱我么!”
说到最后,白言话中已带上了怒意。
赵高中仿佛没察觉到一般,微微一笑,语气轻松地说道:“柏兄不要说得这般难听,时值乱世,你我不过都是在这泥潭中挣扎的凡人罢了,为了活下去,又分什么高低贵贱,这世道,做官与做贼又有何分别呢?”
“好一个高低贵贱,好一个官匪同流,不曾想赵兄也有一口伶牙俐齿。”
“我知晓柏兄有副侠义心肠,可谁又说过匪徒不能行善,官差不能杀人,君子论迹不论心,多些便宜行事的方法又有何不可?再说了,行侠仗义也总得有些行走江湖的本钱吧。”
“我看赵兄是想说我多管闲事,不知天高地厚才对。”
赵高中笑着摇了摇头:“柏兄生在富贵人家,不知民间疾苦情有可原,官匪勾结本就是常事,自古以来便有之,我们兄弟几人做了这么些年,为何不见那官府来拿人,自是每年都有一份孝敬递上。”
“柏兄得罪之人,恐怕不是简单人物吧,但天下之事,无非一个利字,以柏兄的武艺,不出三两年,万两雪花银不跟吃饭饮水一般简单?”
赵高中说的并无错,有道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利之一字,造就多少苦难,钱之一字,又饱饮多少鲜血。
若是正常情况下,赵高中的这法子确实能行,只要能拿出足够动人的钱财,莫说是区区一张通缉令,万事都有商量的余地。
但他并不知道,这背后还牵扯到了白家,夺嫡之争,可不是区区钱财就能解决的,地位能换来财富,财富却换不来地位,这其中注定伴随着血腥。
而且这赵高中明显没安好心,从一开始的围攻就能看出,他下手狠绝,专攻白言双眼,明显是个心思毒辣之辈。
被白言击败后,又以弱示敌,传输内力之时又想杀死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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