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村以后,天色越发暗淡。
此时的太阳光已微不可见,藏在霞云之下,还能看到的是血色残阳的最后一点余晖。
残阳如血,把这座山顶上的村庄也给染上了一层浓郁的血色。
“铃铛,你要是害怕就抱紧我。”
“大哥,我不怕,你要是怕就跟我说,我不会笑话你的。”
“胡说,大哥怎么会怕呢,大哥什么人物……谁!出来!”
白言抽刀而出,直指前方的草丛。
希希嗦嗦了几声,从草丛里蹦出一只兔子。
白言一刀将其砍死,转头跟铃铛解释道:“这是妖孽,留不得。”
“大哥,你不用跟我解释的,你把刀攥紧点,省得一会掉了。”
村子里静得可怕,虫鸣鸟啼都听不见一声,远处看不见的黑暗中仿佛隐藏着什么恐怖之物。
两人继续往村内走,此时的天已经完全黑了,太阳刚落,月君未升,正是最黑暗的时刻,伸手不见五指。
白言视力极好,但在这无光的环境下,想要看清事物也极为困难,只能模糊看到远处有房屋的影子,鬼影幢幢,让人不寒而栗。
在这压抑的环境中待久了,人会莫名变得不安,开始疑神疑鬼。
走到村中最大的一处屋院前,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气声让白言停住了脚步。
环视四周,依旧寂静无声。
错觉?
还是……
“铃铛,你刚才说话了吗?
铃铛?铃铛?”
“啊?什么?我刚才睡着了。”
白言语塞,这妮子就没有靠得住的时候。
这院子前门修得派头十足,左右是一对石狮子,高大威严,两扇朱漆大门,上面镶满了铜钉,横九竖九足有八十一个,大门上方正中位置挂着一块匾额,上书银钩铁两个大字——王府
推开沉重的大门,前方是一堵巨大的影壁,影壁上雕龙画凤,比白言记忆中白府的那块都要气派。
“这姓王的怕不是把自己当成皇帝了。”
白言摇头笑笑,绕过影壁来到了院中。
院中花草繁多,种植排列有序,白言叫不上名字,只觉得有种别样的和谐美感,肯定是出自精通此道的大师之手。
再往前走,便是正房,屋内掌着灯,在这漆黑的环境中显得那么扎眼。
白言紧了紧手中的刀,迈步上前,手还未碰到房门,房门自动向两边开启,露出了屋内的景象。
屋内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太师椅,太师椅之上,一名长须男子正垂首坐立一动不动。
“王镜凯?”
椅子上的男子没有回话。
白言皱眉,正欲再问,椅子上的男子身形不稳,径直歪倒在地。
这时白言才看清,男子背后插着一把匕首,看位置,应当是从身后直入心脏,一击毙命。
白言快速撤回屋外,警惕地看着周围。
预想中的攻击没有发生,也没有陷阱、偷袭。
白言有些疑惑,这杀人凶手到底是何用意,既不现身也不出手,把一个死人摆出来是想做什么。
耀武耀威?
还是别有深意?
凶手一直不现身,白言也不敢放松警惕。
摸不清对方的意思,也不知是敌是友,但现在这种诡异氛围下,敌多过于友。
白言也怕对方趁自己松懈时出手,一直高度集中精神,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等白言把整个院子内的房间全都逛了一遍,对方也没现身,期间白言还多次故意露出破绽,可惜对方像是没看到一般。
这让白言更加理不清头绪了,这是唱的哪一出?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恰巧看到死尸,恰巧死尸倒地,又恰巧让自己发现对方的杀人手法。
栽赃?
可所图为何呢,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栽赃给谁看?
在刚才搜查周围房间的过程中,白言就发现了,整个府邸除了正房,除了这具不知名的死尸,未曾再发现一人。
以他现在的五感,一般人根本躲不过他的探查,除非是比自己强出很多的高手,可这种高手哪还需要玩弄这种心计,这更加说不通。
白言决定先退出王府,去其他地方看看。
正房内的尸体他没去碰,他此行是来寻仇的,节外生枝的事,还是少做为好。
探查院内的房间,也是出于安全考虑,这行凶之人,与自己并不相干,这事还是交给官府吧。
抱着更加混乱的思绪,白言前脚刚踏出王府大门,后脚大门就轰然关闭,巨大的响声,在寂静的环境中听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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