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夫妇听闻此言,皆是一愣,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平阳郡主更是瞪大了眼睛,一脸匪夷所思地看着陈平安。
他们心中想法不谋而合,“他不过是临安公主身旁的一个小太监,就算有些功夫和头脑,可那是当今皇帝元景帝的旨意,岂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陈平安见他们这般神情,淡淡一笑,说道:“王爷、王妃、郡主,你们眼下也没有别的法子不是?
不妨就让在下死马当活马医,去试一试。
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我这太监也做够了,死就死吧,也没什么好怕的。”
平阳郡主听他这么一说,以为他真的要为了帮自己推掉赐婚而奋不顾身,心中感动不已,眼眶瞬间泛红,忍不住嘤嘤嘤地啼哭起来。
陈平安见状,连忙偷偷地冲她眨了眨眼睛。
平阳郡主何等聪慧,顿时明白过来,陈平安本就不是真正的太监,何谈太监做够了,他或许真有什么法子,不妨就让他去试一试。
而誉王夫妇却信以为真,只当陈平安是真的愿意以死来阻挡皇帝对自己女儿的赐婚,心中大为感动。
誉王眼中满是感激之色,说道:“若你此番大难不死,我夫妇二人便收你为义子,让你摆脱这太监的生涯。”
陈平安和平阳郡主听了这话,皆是哭笑不得。
陈平安心想:“若被誉王夫妇收为义子,那我跟平阳郡主岂不是成了姐弟,还怎么和平阳郡主在一起?”
当下连忙摆手,说道:“王爷、王妃,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且让我下去试一试!”
说罢,陈平安便向誉王夫妇和平阳郡主行了一礼,转身告辞,返回皇宫临安公主的寝宫。
陈平安踏入殿中,抬眼便瞧见临安公主俏生生地立在那儿。
临安公主身着一袭正红色宫装,那料子一看便是上乘,绣工精致,金线勾勒的花纹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她生得极为明艳,脸蛋儿仿若春日里盛开的最娇艳的花朵,白皙中透着粉嫩,眉如远黛,双眸恰似盈盈秋水,波光流转间尽是风情。
琼鼻挺翘,不点而朱的唇瓣微微上扬,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娇俏。
再看身形,纤细婀娜,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当真是妩媚动人,叫人瞧上一眼便觉赏心悦目。
陈平安瞧着临安公主这副模样,心底下意识就跟平阳郡主暗暗作比。
平阳郡主温婉清丽,恰似一朵含苞待放的白玫瑰,纯净素雅。
而临安公主这般风姿绰约,无疑是热烈奔放的红玫瑰,各有各的韵味?
一时间,陈平安竟觉着两人都是心头好,难以取舍。
不过念头一转,他又撇了撇嘴,暗道:“嘿,干嘛非得取舍,我陈平安又不是那迂腐之人,大不了兼收并蓄。”
临安公主此刻却没留意陈平安龌蹉的心思和毫不掩饰的炙热眼神。
她刚得知陈平安护送平阳郡主回去的路上,遭遇了七品炼神境的刺客,一颗芳心早揪了起来。
瞧见陈平安回来,她匆忙迎上前,双手在陈平安身上上下摸索,嘴里念叨着:“你没事儿吧?有没有受伤?”
眼神里满是担忧,眉头都皱成了个川字。
陈平安被她这一番摸得有些不自在,指了指身上某处,煞有介事地说道:“这儿好像受伤了,你看都肿起来了。”
临安公主一听,以为他受了伤,忙不迭地凑过去瞧,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紧张。
哪晓得陈平安这家伙使坏,故意耀武扬威。
临安公主虽然未经人事,但也听说过一些什么,当时马上明白了,顿觉脸上滚烫,瞬间羞得满面通红。
她嗔怒地瞪了陈平安一眼,伸出手狠狠拧了一下他指的地方,啐道:“你个坏东西,怎么那么坏!”
陈平安也不恼,嘿嘿一笑,边躲边说:“公主别拧了,再拧就拧坏了,以后你可就用不着了。”
这话一出,更是火上浇油。
“死太监,坏痞子,谁会用它!”临安公主又羞又怒,胸脯剧烈起伏,腮帮子都气得鼓鼓的。
可静下心来,她又觉着心里怪得很。
寻常要是有男子敢这般调戏她,她早就唤人拖出去乱棍打死了。
可陈平安这般,她除了羞怒,心底竟还泛起几分别样的感觉,好似那种被冒犯的爽感。
思来想去,她明白过来,大抵是平日里周围人对她毕恭毕敬,言行举止呆板沉闷,哪有陈平安这般嬉笑调侃,让她觉着无比轻松自在。
临安公主微微扬起下巴,美目流转,片刻后平心静气地看向陈平安,开口问道:“听闻那刺客可是个七品炼神境界的高手,平阳郡主的四个侍卫,都被他一剑斩杀,你究竟是怎么做到反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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