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帝毕竟是一个老狐狸,他过分的谨慎,除了感应之外,他还做了道术的试探。
只见他双手迅速结印,周身灵力涌动,施展起二品道术,目光如炬,死死盯着陈平安的元神深处。
随着道术的深入,他脸上的惊讶之色愈发浓重,竟发现陈平安的元神与自己出奇地契合,好像就是自己之前逃逸的那部分元神。
他心中笃定:这应该就是自己的一部分。
毕竟这个元景帝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叫系统,还有一种东西叫做金色词条,有着堪比天道一样的威力,大得很。
这下,元景帝对陈平安彻底放下了戒心,脸上重新堆满笑容。
“那就按你所说的,朕会想办法让你加官晋爵,让你配得上临安公主、怀庆公主,到时候让你把她们都娶了,一起双修……”
他那语气,已然将陈平安当成了自己的一部分,好像看到了未来长生不老、超凡入圣的美好前景。
陈平安终于听到自己想听到的话语,当时满心开怀:“好,如你所说,我也尽快提升我的境界,争取早日配得上临安和怀庆,早日跟她们双修……”
原本司天监有术士能够鉴定人说话真伪,宛如后世的测谎仪一般。
元景帝如果能够找来术士,对着陈平安测谎,就能够明白陈平安刚才说的全都是弥天大谎。
怎奈何陈平安说的很多都是远景帝心中最大的秘密,他怎么可能再找一个人旁听。
他自己也能感觉到司天监那个活了500多岁的监正好像对他有看法。
他根本不敢把自己的秘密曝光出去,现在只能选择相信陈平安所说的。
不过,元景帝此刻想到了什么,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目光如炬般射向陈平安,大声质问。
“不对,你不是被阉割了吗?你怎么能跟怀庆临安双修呢?”
陈平安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笑容里透着几分狡黠。
他微微抬起下巴,不紧不慢呵呵笑道:“实不相瞒,当我附身在陈平安这副躯壳之上时,暗中使了些手段,让负责阉割的太监抬手,放过了我……”
元景帝听闻此言,眼睛瞬间瞪大,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脸上的肌肉微微抖动,满是惊讶地说道:“也就是说,过去的十几年你一直都是在伪装太监,一直在临安的身边?”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神里闪过一丝紧张,身子前倾,几乎要从龙椅上站起来,急切地追问道:“你有没有碰过临安公主?”
在他心里,临安公主这个不知道该成为孙女还是女儿的存在,可是娇俏可爱,自幼承欢膝下,算是他的掌上明珠。
虽说为了长生大计,默许陈平安往后与临安公主的事,可如今真要面对,心里就像被灌了一碗陈醋,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虽然他现在选择相信陈平安元神是他元神的一部分,但陈平安的躯壳毕竟不是他或他儿子的,透着隔膜。
陈平安嘻嘻一笑说道:“你别担心,我和临安公主还没来得及双宿双飞呢。
就只是前几日给平阳郡主送行那晚,我给临安公主挡酒,多喝了几杯酒,那酒劲一上头,迷迷糊糊地,就跟平阳郡主……酒后乱性了。
如今平阳郡主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人了,所以请你千万别将她赐婚他人。”
现在陈平安并没有因为自己说自己是元景帝元神的一部分,就选择凡事都唯唯诺诺依从元景帝。
既然自己说的元神跟元景帝分离二十年,那自己有点独立性是非常正常的。
元景帝一听这话,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好似被触犯了逆鳞。
他砰地重重一拍龙椅扶手,震得桌上的茶盏都晃了晃。
他怒目圆睁,喝道:“朕是皇帝,金口玉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赐婚的旨意都下了,怎么能够撤回呢?”
陈平安嘴角微微下撇,扯出一抹冷笑,眼中寒意一闪而过。
他双手抱在胸前,上前一步,昂首直视夺舍元景帝的贞德帝:“跟你本体元神分离二十年,我现在跟这个躯壳融合的很好,我现在是独立存在的人,我有我自己的需求,你别试图让我像元景那样,彻底抹去。
你准备散尽国运放弃皇位谋求长生,那就选择跟我合作,别在我这里摆皇帝的谱了。
你且想想,你赐婚给的那个人,他能帮你达成心愿,助你长生吗?
如今这大奉上下,只有我有这本事。
你要是不答应我这小小的请求,那我可就不帮你了。
你就继续沿着之前那条错路走下去吧,到时候,别说长生,你只会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不但求不得长生,而且死无葬身之地……”
元景帝(暂时还是称之为元景帝吧)像是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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