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怀庆公主莲步轻移,神色冷峻,正欲登辇离去,却像是想起什么,骤然顿住。
怀庆公主微微侧身,目光扫向一旁的陈平安,眼神冰冷中透着一丝恼意。
她贝齿轻咬下唇,似是压抑着怒火,压低声音问道:“陈平安,我的宝剑你快还我!”
那声音,仿若裹挟着冰碴,冷得刺骨。
就是陈平安刚才心念一动,用系统随身空间,把怀庆公主的宝剑收了进去,一直到现在都没还给怀庆公主。
陈平安剑眉星目间透着几分不羁,嘴角上扬,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呵呵笑道:“怀庆公主,当时你的父皇说要招我为驸马,将你赐婚于我,我以为你当时拿那把宝剑是要当做我们的定情信物。
正所谓宝剑赠英雄,我就笑纳了。
没想到你居然还想要要回去,真是让我伤心呢。”
说罢,还抬手佯装抹了抹眼角,那模样要多欠揍就多欠揍。
怀庆公主一听,胸脯剧烈起伏,气得差点撅过去。
她柳眉倒竖,愤愤地说道:“你……你这登徒子,满嘴胡言!
那把宝剑可是著名的铸剑大师欧阳冶打造出来的青萍剑,堪称神兵利器,即便是六品铜皮铁骨也能斩之,拿在你手里浪费了。”
陈平安却不以为意,笑嘻嘻地回道:“我的公主殿下,如此的神兵利器在你手里那才叫做暴殄天物!
你作为公主,除了被我激怒之后拔剑之外,你可曾亲手拔剑杀过人?
如此的神兵利器在你手里岂不是浪费了!
而你把它送给我,我作为打更人,替大奉斩杀各路妖魔鬼怪、牛鬼蛇神,岂不是把这把剑真正派上用场,你以后甚至还会为这把剑感到荣耀。”
他原本只是想逗一下这平日里高冷的怀庆公主,可一听这剑如此厉害,手底下正缺趁手兵器的他,当下就打定了主意,非得留下这宝剑不可。
怀庆公主被他这番话怼得一时语塞。
她贝齿紧咬,目光在陈平安脸上来回逡巡,试图找出一丝破绽。
可瞧着对方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你说的有几分道理,那好吧,那就宝剑赠英雄,我就把这把宝剑赠送给你,你就拿这把宝剑替大奉斩杀各路敌人。”
话虽如此,可她心里总归是有些不舍,毕竟这剑相伴多年。
刚一松口,她又想起什么,柳眉一蹙,狠狠瞪了陈平安一眼,说道:“我不知道你现在有什么居心,但如果让我知道你做出对大奉不利的事情,就算你再怎么难杀,我一定杀了你。”
那眼神,仿若实质化的利刃,似要将陈平安看穿。
陈平安却依旧嘻嘻哈哈,丝毫不在意这充满杀意的警告。
他摸摸鼻子,呵呵笑道:“我说一句你不懂的话,你认为最不可能对大奉不利的人恰恰对大奉最为不利,而你觉得有可能祸乱大奉的人恰恰是大奉的保护神。”
这话说得弯弯绕绕,跟绕口令似的。
怀庆公主当场就愣住了,她美目圆睁,眼中满是迷茫,显然是大脑的CPU都被干烧了。
她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光洁的额头,试图理清思绪,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太监到底在说什么胡话?
最不可能对大奉不利的人应该就是父皇吧,父皇虽然没有早年那么兢兢业业,勤勉治国,但他毕竟是一国之君,怎会对大奉不利?
而陈平安这个整日吊儿郎当的家伙,又凭什么敢大言不惭称自己是大奉的保护神?
她越想越觉得头疼,只觉眼前这事儿比朝堂上那些个错综复杂的党争还要棘手。
苦思无果,怀庆公主只能摇摇头,像是要把这些纷扰的念头甩出脑袋。
她莲步轻移,转身走向辇车,身姿依旧婀娜,只是背影透着些许落寞。
临上辇时,她微微回首,目光掠过陈平安,却见那家伙正把玩着青萍剑,一脸得意。
她冷哼一声,放下帘子,辇车准备启动,向着皇宫方向驶去。
衙门台阶下,临安公主身着粉色宫装,裙摆随风轻拂,腰间系着的玉佩叮咚作响。
她柳眉弯弯,杏眼圆睁,神色匆匆地朝着已经转身的怀庆公主高喊:“大姐,你且等等我,等下一同回宫!”
临安公主心急火燎地呼喊怀庆公主,待看到大姐停下脚步,才微微松了口气。
紧接着,她像只灵动的小鹿,蹦蹦跳跳凑到陈平安身边,眨巴着大眼睛,满是疑惑地扯了扯陈平安的衣袖,歪着头问道:“刚才大姐跟你说了什么?怎么她的表情那么复杂?”
陈平安脸上挂着那副标志性的玩世不恭的笑,呵呵笑道:“有个事情刚才忘了跟你说了,你的父皇为了补偿我们陈家之前因为他一念之差被满门抄斩,除了下罪己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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