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来的时空里,许七安加入打更人后,来这藏经阁选功法,那可是监正暗中安排的。
想当初,许七安第一次进司天监时,监正就问他喜好刀还是剑,许七安答喜欢刀,监正后来就送了把刀给他,再配上《天地一刀斩》,简直是天作之合,量身定制。
陈平安满心好奇地翻开那册子,目光刚触及开篇序言,一行字就直愣愣地撞入眼帘:“这世间,还能有啥玩意儿是俺这一刀砍不断的?
要是真有,听俺一句劝,麻溜儿地跑路,别搁那儿硬撑。”
看到这儿,陈平安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嘴角狠狠一抽,一个劲儿地犯嘀咕:“这写书的主儿,要么是脑子缺根弦,尽整些不着调的狂言,要么就是个认死理儿的偏执家伙,哪有人这么说话的。”
虽说心里直犯嘀咕,可陈平安那股子倔强劲儿也上来了,心想着:“既来之则安之,好歹瞅两眼再说。”
于是,他强压下内心的吐槽,耐着性子,缓缓翻开第二页,逐字逐句研读起纲领来。
这一读,不打紧,越读越觉得这作者的思路清奇得很。
原来,这著书之人还真就是个十足的偏执狂,满脑子就一个念头:甭管啥玩意儿,哪怕是这天这地,只要他瞅不顺眼,一刀下去,都得给劈成两半,敌人在他眼里,那更是跟纸糊的没啥两样。
在他那偏激的观念里,与人交手时,整那些花里胡哨、拖泥带水的招式,纯粹是在给武道抹黑,是对武道的大不敬。
他奉行的原则就一条:“要么不动手,动手就只出一刀,不是你躺下,就是我趴下。”
不过,这狂人倒也还没傻到家,纲领里头也明明白白写着,要是哪天运气背,碰上那种强得离谱根本没法儿抗衡的对手,保命要紧,撒腿就跑才是上策。
陈平安从头到尾,仔仔细细把这些内容看完,不禁对这部被自己一开始嫌弃得不行的绝学有了全新的认识。
他微微闭上眼睛,脑海中思绪万千,片刻之后,缓缓睁开双眼,眼中满是坚定与决然,就它了,不选别的!
阳光透过打更人衙门藏经阁的雕花窗棂,洒下一地细碎光影。
银锣上司李玉春背着手,在一排排书架间踱步,眼角余光忽然瞥见,
陈平安正猫在角落里,抱着本《天地一刀斩》秘籍,嘴角咧得都快到耳根子了。
李玉春皱了皱眉,几步上前,到了陈平安跟前,撇着嘴说道:“哼,你小子,乐啥呢?
知道这功法为啥在这落灰,无人问津不?”
陈平安回过神来,双手下意识地把秘籍往怀里紧了紧,抬起头,一脸茫然地望向李玉春。
李玉春摇头说道:“就是因为这功法得靠法器催动,在咱们这打更衙门里,法器可是只有金锣才有资格摆弄。
你一个才入衙门的小铜锣,腰间挂着那把破铜烂铁,连个法器毛边都够不着,趁早别做那青天白日梦啦!”
说着,眼神往陈平安腰间那把普普通通毫无灵气的腰刀上扫了扫。
陈平安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脑袋也耷拉下来,心里那股郁闷劲儿就像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
可不是嘛,他如今不过是个最底层的小铜锣,衙门配发的腰刀,砍个街边小贼还行,跟能驱动高深功法的法器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想到在原来那个时空,司天监监正给许七安的那把威风凛凛的宝刀,陈平安心里就直痒痒。
可那还得等上漫长的两年呢,眼巴前儿到底该咋整?
陈平安眼珠子滴溜一转,心一横,算了,先学了再说,老话说得好,技多不压身。
况且,他陈平安机缘巧合,刚才从怀庆公主手里连哄带骗,搞到个神兵利器。
巧了,还是个正儿八经的法器。
虽然可能没有原来那个时空司天监监正赠给许七安的那把刀威力大,但应该也能推动天地一刀斩吧,毕竟刀和剑都能斩!
想到这,陈平安又重新打起精神,翻开秘籍。
一炷香不到的功夫,陈平安合上秘籍,双手一拍,大功告成!
他如今这逆天的悟性,学啥都不费劲,一学就会,片刻就能精通。
一旁的李玉春看得眼睛都直了,嘴巴微张,想问陈平安怎么这么快就把这个功法学到了。
刚要开口问,就见陈平安已经屏气敛息,开始修炼起来。
陈平安把5万点气运值毫不犹豫地砸了进去。
那天地一刀斩的功法词条原本黯淡无光,此刻却瞬间从毫不起眼的初级白色,一路火花闪耀,直接蜕变到大圆满金色词条。
对这样的变化,他的银锣上司李玉春没有半点察觉。
陈平安用系统评测了一下自己现在拥有的顶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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