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公主眨巴着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
平日里那股子迷糊劲儿此刻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高度的警惕。
她暗自忖道:“哼,我这姐姐打的什么主意,我还能不清楚?
这摆明了是要跟我抢人呐!”
一想到这儿,临安公主脑海中就像走马灯似的,迅速闪过陈平安从昨晚到现在的一桩桩一件件事儿。
昨晚陈平安应对突发状况时的冷静,还有今儿个给平阳郡主出主意时的机灵劲,以及神乎其神的高超功夫,无一不让临安公主越发笃定,这陈平安在自己身边一众太监帮闲里头,那可真是鹤立鸡群,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人才。
“这样的宝贝疙瘩,我岂能拱手让给宿敌怀庆?”
临安公主心下想着,脸上已然摆出了一副娇蛮的神情。
她娇哼一声,故意挺了挺胸膛,说道:“谁告诉你我很不喜欢他了?
我骂他,那是因为打是亲骂是爱,懂不懂啊!”
话一出口,临安公主就觉着脸上一阵发烫。
这打是亲骂是爱的俗语,虽说在大奉时空也有,可向来只在民间那些个平头百姓嘴里传来传去,她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何时用过这般粗俗的言语。
可为了把陈平安留在身边,她也顾不上许多了,急中生智就给搬了出来。
这一引用不要紧,眼瞅着平阳郡主和怀庆公主都瞪大了眼睛,一脸错愕地盯着自己,临安公主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她俩该不会误以为我爱上陈平安了吧?”
一想到这儿,临安公主顿觉又羞又怒,脸上飞起两片红霞,跺了跺脚叫道:“我这个爱是爱护的爱,小安子打小儿就跟着我,都跟了10多年了,我一直把他当亲弟弟看待,骂他呀,也是我爱护他的一种表现,姐姐你就别跟我抢了,好不好嘛?”
说罢,还走上前去,拉着怀庆公主的衣袖轻轻晃了晃,眼神里透着几分急切与央求。
平阳郡主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临安公主这番话。
自打那秃驴恒慧死了之后,她这颗心也慢慢沉静下来,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感情。
回想起和那秃驴相处的日子,平阳郡主意识到,自己对他的那份执着,与其说是男女情爱,倒不如说是对自由的向往。
反倒是这个平日里没什么交集的小太监陈平安,稀里糊涂地拿走了自己的第一次,还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拯救了自己。
不知不觉间,平阳郡主的一颗芳心,就悄然系在了陈平安身上。
所以,当听到临安公主说只是把陈平安当弟弟时,平阳郡主下意识地松了口气,那原本微微蹙起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了些许,心里暗自庆幸:“还好,闺蜜没和我抢男人。”
但她又怕旁人瞧出自己的心思,赶忙垂下眼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轻轻抚了抚衣角。
怀庆公主见临安公主紧紧护着陈平安,不愿松口,心下明白再争也无用,便也洒脱,嘴角噙起似有若无的轻笑,款摆腰肢,转身欲走。
陈平安身形一闪,几步就跨到怀庆公主身前,微微抱拳,不卑不亢地说道:“公主殿下,且留步,在下有一事,想请公主帮个忙。”
他身姿挺拔,目光坦然,虽身处这等级森严的古代,却因来自现代,心底始终存着与这些权贵平等对视的底气。
怀庆公主止住脚步,回过身来,清冷双眸如寒星般扫向陈平安,声线清冷:“何事?”
陈平安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双手抱臂,微微仰头。
“公主殿下,不瞒您说,刚才我一时激愤,没控制住力道,把平远伯之子和兵部侍郎之子给废了。
您也清楚,我如今不过是个太监身份,虽说有点身手,可真要和那些权贵对上,实在难有胜算。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我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想请公主殿下替我保密。”
说这话时,陈平安脸上虽有几分无奈,眼神却透着坚毅,丝毫没有畏惧之意。
其实,陈平安真正怕的不是那些权贵子弟的家族报复,而是他们背后的元景帝。
那皇帝老儿刻薄寡恩、心性残忍,知晓自己是那个当年被他满门抄斩的大将之后,定会不择手段除之而后快。
怀庆公主静静听完。
她若真是寡情高冷之人,此刻怕是要冷眼嘲讽:“你好大的胆子,竟让本公主给你背黑锅?”
可她偏偏外冷内热,又很是惜才,见他言辞恳切,心中便有了计较。
她微微扬起下颌,神色缓和,轻声道:“你放心,往后若有人问起,就说是本公主出手料理的,不会让你担责。”
陈平安眼中闪过惊喜,双手抱拳,爽朗一笑:“谢过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这份恩情,在下记下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