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居安进退维谷的时候，场地外围下首，负责登记宾客人员的太监朗声道：
“典礼正式开始！”
人员到齐，典礼终于正式开始。
太监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身为宴会主人的怀庆，自然也是收回了在王居安身上的目光。
转而继续清冷地扫视起场地来。
王居安感受到她的目光离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虽说是怀庆的笄礼，但怀庆性格清冷，不愿与这些大臣废话。
每每礼到，也只是颔首致意。
反观四皇子，却是代替怀庆，站在她的身前两步远，替她欢迎和招呼起诸公和大臣。
在场的众人看在眼里，都心照不宣。
这场笄礼，名义上是为怀庆举办的，可实际上谁才是这场宴会的主人，众人都心里门儿清。
“云鹿书院，紫阳居士杨恭，祝贺长公主生辰，赠山河墨宝一副。”
“司天监，炼金术师宋卿，祝贺长公主生辰，赠法器二十件。”
“兵部尚书张奉，赠凤鸾金冠一件，附银器百件。”
“打更人……”
这些礼物全都价值不菲，像兵部尚书赠的金冠和银器算是最普通的，粗略估计也要数千两以上。
而紫阳居士的墨宝，宋卿代司天监赠送的法器，更是价值无法估量。
若是在黑市拍卖的话，总价值只怕上万两都不止。
更别说有价无市。
“哼，怀庆笄礼，怎么都送这么好的东西？”
“就连太子哥哥，都送了价值上万两的青玉珊瑚，依本宫之见，就是浪费！”
王居安坐在临安的身侧，有些汗颜。
不是吧，上万两的东西临安都觉得贵重，那要是知道自己的礼物之后，岂不是要当场炸毛？
王居安深吸一口气。
正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很快礼单宣读到了王居安的名字。
“王首辅之子王居安，祝贺长公主殿下生辰，送上羽毛笔一支，羽毛笔制作方法一份。”
在宣读的时候，另一名太监捧着礼物，于高台之上给众人展示。
这是一只有着淡淡金纹装饰的羽毛笔，虽然妆点华贵，在阳光下璀璨闪耀，可终究只是一根羽毛。
如果拿来写字的话，只怕半个字都没有写完，就得沾一下墨。
根本算不上什么笔。
“这礼物……华而不实啊。”
“是啊，我本以为金银落了俗套，这王居安有可能会写首诗，可这羽毛笔也太儿戏了。”
“这一根羽毛，也算的上是礼物？”
“传闻中，王居安不是和长公主殿下走的很近吗？怎么会送上这样一份轻飘飘的礼物？”
一根毛？
这简直就是在打四皇子和怀庆的脸！
不远处，太子面露欣慰。
王居安不愧是王党之人！
就是做事还有些粗糙，如此行事，日后难免要落人口舌。
不过无伤大雅。
只要忠心可鉴，日后可以多加培养。
“一根毛？王居安，难怪太子哥哥如此喜欢你，真是人才！”
“哈哈哈，你快看怀庆的表情，本宫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临安心情大好，凑近了王居安，在他的耳边响起了银铃般的笑声。
甚至还向主座上的怀庆昂了昂自己的脖子，一副得意的模样。
短暂的议论过后，现场反而安静了下来。
众人看向了王居安，又看了看此刻脸色阴沉的四皇子。
纷纷噤声，生怕此刻触了四皇子的眉头。
而一些地位比较高的老臣和权贵，则是老神在在地眯起了眼睛，静等好戏。
四皇子先是看向了太子。
然后再是看向王居安。
“王公子，这羽毛笔是何寓意啊？”
“你与怀庆在国子监，亦同窗之情，而今怀庆笄礼，王公子却送上一根羽毛。”
“莫不是看不起本宫和怀庆！”
四皇子直接跳过寒暄，开口便是质问！
方才太子到王居安那边亲切笼络，又将临安安排在王居安身侧。
这一切四皇子都看在眼里。
四皇子料定，王居安此举背后必有太子授意！
否则光凭一个王居安，怎么敢用一个羽毛来羞辱本宫和怀庆！
而且还是在此等宴会之上，在众目睽睽之下。
四皇子身后的怀庆，表情未变。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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