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七安只觉脑袋像是被重锤狠狠敲击,炸裂般的剧痛让他瞬间从无尽的黑暗中惊醒。
冰冷的铁链死死勒住他的手腕,粗糙的纹理犹如锋利的刀片,割破了他的皮肉,鲜血顺着手臂蜿蜒而下,带来钻心的疼痛。
他费力地睁开双眼,入目便是昏暗潮湿的牢房,墙壁上爬满了青苔,水渍肆意蔓延,刺鼻的霉味和浓重的血腥味交织在一起,熏得他几欲作呕。
一群捕快如饿狼般将他团团围住,他们的脸在微弱摇曳的烛火映照下,狰狞可怖,脸上的横肉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大胆狂徒,竟敢谋害朝廷命官!”一个满脸横肉的捕快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那声音如同一记重锤,在狭小的牢房里回荡,震得许七安耳朵嗡嗡作响,唾沫星子也喷了他一脸。
许七安下意识地想要抬手擦拭,却被沉重的铁链硬生生拽住,手腕与铁链摩擦,疼痛愈发剧烈。
他努力想要回忆起发生了什么,脑海中却一片混乱,那些零碎的画面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在高楼大厦林立的现代都市里,车水马龙,汽车呼啸而过,发出刺耳的鸣笛声。
他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面前堆满了各种案件卷宗,手中还拿着一本未看完的推理小说,书签夹在揭示关键线索的那一页。
身为一名资深的刑侦顾问,他对各种案件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和出色的推理能力。
画面一转,他来到了一个古老的博物馆中,正在研究一件造型奇特的文物。
那文物呈古朴的青铜色,表面刻满了奇异的符号,那些符号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幽光的映照下微微闪烁。
当他的手指触碰到文物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引力将他笼罩,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变形,一道强烈的光芒闪过,他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就置身于这阴森恐怖的牢房,这一切让他更加迷茫。
“我……我这是怎么了?”许七安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说一个字,喉咙都像是被烈火灼烧。
恐惧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感到一阵窒息,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掐住了他的脖子,空气变得稀薄而沉重。
“还敢狡辩!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你抵赖!”另一名捕快走上前来,手中挥舞着一把染血的匕首,在昏暗的灯光下,匕首反射出冰冷的寒光,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
许七安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狭小的牢房里,墙角堆积着一些破旧的杂物,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捕快的脸,突然,他注意到角落里一个身材矮小的捕快,正低着头,眼神闪躲,身体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大人,”许七安开口说道,语气出奇的平静,“小人冤枉……”
“住口!”捕快头目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声响在牢房里回荡,震得桌上的烛火一阵摇曳,烛泪顺着烛身滑落,“少废话,证据确凿,你别想逃脱罪责!”捕快头目满脸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凶狠。
“大人,”许七安不卑不亢地说道,“小人恳请大人再查一查。凶器上的指纹、死者伤口和这匕首是否匹配,都还未确定,就这样定罪,恐有不妥。”
捕快头目怒极反笑:“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刁民!进了这牢房,你就别想出去!”说罢,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在他的动作下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作势要动手,双手紧握成拳,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就在这时,两名捕快粗暴地拽起许七安,准备将他拖向牢房深处。
冰冷的铁链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仿佛是死神的召唤。
捕快头目恼羞成怒,扬起手想要动手打许七安。
许七安毫不畏惧地迎上去,直视着捕快头目的眼睛,说道:“大人若是动手,便是承认自己理屈词穷,想要以武力服人了。”周围的捕快被许七安的气势震慑住,一时间,整个牢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能听到众人粗重的呼吸声。
就在这紧张的气氛达到顶点时,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且慢!”一道洪亮的声音打破了牢房的沉寂。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穿皂衣,腰悬铜锣的男子大步走来。
他身材魁梧,浓眉大眼,浑身散发着一股凛然正气。
走路时步伐坚定,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
“宋捕头!”捕快头目脸色微变,语气也缓和了几分,
来者正是打更人宋廷风。
宋廷风在打更人衙门中以刚正不阿、明察秋毫著称,平日里就听闻许七安在查案方面颇有天赋,对他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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