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砚的脸上尽是担忧之色,连魏渊都察觉到了。
其实魏渊也担心啊!
他是真的希望花二千两的赏银把这税银案给破了。
万一这奚绍庭真是个西贝货,来骗赏银的,怎么处置他出气都行,但那案子确实不好破!
连魏渊都不觉得打更人能在短时间内给陛下一个交代。
所以,奚绍庭炼制金属钠的时候,他的内心比杨砚还着急。
奚绍庭凭着多年的审讯经验,自然看得出魏渊和杨砚的关切。
当实验收尾的时候,终于拉了几坨大的!
只见几坨泛着光泽的金属钠静静的躺着。
奚绍庭随手拿起一坨金属钠:“禀魏公,金属钠已炼制成功,请过目!”
说罢,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将手里的金属钠切割下来,“嗖”的一声,一半扔给魏渊、一半扔给了杨砚!
魏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住奚绍庭扔过来的金属钠,仔细的看了又看,内心已经惊涛骇浪,脸上却仍然风平浪静。
杨砚瞧着手里的半块金属钠,激动得失去了以往的沉稳,好一番挣扎,才把内心给平复下来。
“什么?”
“这就是假税银?”
褚采薇一把夺过杨砚手里的金属钠,惊得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在她的认知里,整个大奉,如果他们司天监都炼不出来的东西,旁人是决计搞不出来的。
如今,这个揭榜的,凭几包盐,一些铁丝、托盘,杨砚烧把火,就能炼出假税银?
这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杨砚像只斗胜了的小公鸡,傲娇地朝褚采薇挑了挑眉头,嘴巴一撇,讥笑的成分百分之百!
南宫倩柔从托盘里抓了几坨金属银,反反复复的看了又看,已经嚣张不起来了。
“魏公,这个假税银我们叫金属钠,它的外观跟银锭非常相似,但重量却轻了很多。”
“十五万两白银,一斤银子是十六两,十五万两,就是九千三百七十五斤!”
“御刀卫许平志的押送队伍是在卯时二刻从广南街出的城。”
“事发地相信你们打更人都去研究过了,广南街到城门有三十里路。”
“沿途要经过四个闹市。”
“马驮银锭,四个闹市,卯时二刻启程,辰时一刻无论如何也到不了城门!”
“如果银锭换成金属钠,则是有可能的!”
“所以,银锭……被掉包了!”
……
奚绍庭的分析有理有据,连假税银都炼制出来了,案情显而易见,银锭确实被掉包了。
南宫倩柔思忖了片刻,还是想不通:“可是……这税银……到底被谁掉包了?”
说罢,南宫倩柔往魏渊那边看看,向杨砚那边瞅瞅,接着又瞅着奚绍庭。
奚绍庭看着南宫倩柔略带愚蠢的表情,心里已经暗自骂开了。
“尼玛,真是个二逼!”
“敢搞狸猫换太子,弄走十五万两白银,你以为是江湖上的小毛贼干得了的事情?”
“I服you!”
其实,南宫倩柔也就是嘴快。
作为一名战力爆表的金锣,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事有多大。
杨砚也是心知肚明,只是不敢搭话,一张小嘴闭得紧紧的,生怕一开口就泄露天机。
魏渊窥破天机,已经知道此案必定涉及朝堂。
只是,他也想知道,税银究竟是怎么被掉包的。
毕竟,要把十多万两银锭掉包,这工程量可不小!
不过,这后面的事情,已经不是一个揭榜的能管得了的事情了。
魏渊还没开口,奚绍庭就接上了南宫倩柔的话茬。
“金锣大人……”
南宫倩柔立马打住:“南宫倩柔……金锣大人不太好听,要么叫南宫大人,要么叫南宫金锣……”
奚绍庭一个抱拳,接着说道:“南宫大人,十五万两银锭,能在众多衙役手里被掉包,接下来就是你们打更人衙门的事情了!”
说罢,奚绍庭朝魏渊抱拳施礼,问道:“魏公,案子破到这儿,后面的就不是我能管的了,值二千两赏银吗?”
“二千两?”
奚绍庭话刚说完,又把南宫倩柔整不会了。
“榜上的赏银不是一千两吗?”
“怎么变成二千两了?”
咳……咳……
杨砚拼命压住嘴角,不让自己笑出声“由于此案过于离谱,前期还涉及了妖物,所以,义父临时追加了一千两的赏银!”
褚采薇也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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