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斗诗。
又传回书院去。
张慎大清早就去院长赵守处。
赵守看到张慎也不由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你这么早就来书院,也没有喝酒,我还真以为我花眼了。”
虽然赵守真的老眼昏花。
张慎不由一笑,“嘿嘿,院长老头,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成天就会喝酒胡闹,我是这么不靠谱的人?”
好像真的是。
张慎的性格狂放,尤爱饮酒。
因总是饮酒误事,赵守如今不怎么让张慎当带班儒师,只当作客讲师。
想起来就讲一节,想不起来拉到。
“你说呢!”赵守的脸色不好看。
毕竟人家是院长,官大一级压死人。
他不能像是对待李慕白那样对待他。
只能嬉皮笑脸说道:“院长大人,你没有听说,如今整个安州城最著名的一首诗?”
“什么诗?”赵守看他,这不是头前才因为欣赏苏洛,张慎嘴巴毒一直把诗都说成小道?
还谈什么诗?
张慎也不瞒着他,直接给他来了一句:“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你就说这诗写得美不美?写得赞不赞?”
他一脸得意,仿佛跟这诗是他自己创作出来的一样。
赵守直接坐起来,是惊得坐起来。
瞪大眼睛看着张慎,有些不可置信,半晌才问他:“这是何人所作?怎么会这么好,这么有灵气?”
他都词穷了,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要知道他可是最会以理服人的大儒,写文说话洋洋洒洒,没完没了。
他都说词穷,这意味着什么?
还不是,这首诗让他震惊到一定的地步了。
所有的儒生谁不喜欢诗文创作。
这是挥洒自己的思想的时刻,是展现自己才华的场景。
谁会不喜欢?
谁会不想创作出一首诗,让自己天下闻名?
让自己流芳千古?
而出名最容易的法子就是创作出一首像样的诗来。
张慎就很得意:“这是我徒儿写的,怎么样?很不错,很完美吧?”
头前他还谦虚,说自己不会诗文创作,现在看来,就是谦虚了。
这叫不会创作呀?
那别人连写诗都不会。
都没开窍,启蒙。
“你徒儿?”赵守疑心,这老家伙什么时候又收徒了?
他怎么不知道?
因又问几句:“谁是你徒儿?”
“当然是苏洛呀!”
张慎一边说,一边十分得意。
这可让赵守有些气恼:“张慎你好大的胆子,我身为云麓书院院长都没有收苏洛为徒,你就敢收他为徒?谁同意了?”
“我同意了,我收徒弟还需要你同意呀?”张慎对于他说的话,很不满,“怎么了?我就不能让他拜我?”
赵守的语气尖酸刻薄:“你也不看看你多大年纪,多大的本事,适合当他的老师吗?”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张慎听了他的话,真是被他气个半死。
赵守也够为老不尊的。
竟然说他没有自知之明。
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
“你……”
赵守并不想要在这个时候就跟他吵起来,只能按住那份诗:“此事再议,毕竟此子不同凡响,还是要从长计议。”
说完他干脆低下头,一直研究眼前那份从张慎哪里抢来的诗,压根不想再去回应他半个字。
张慎也无法,只能心里暗骂几句,这个老东西。
拂袖离场。
不是个东西。
什么好玩意都想要据为己有?
这也改变不了云麓书院衰落的现状。
天下儒生出云麓,以后只能算是一个空壳了。
这几年早就被国子监超过了。
哪怕是公主怀庆来云麓学习一下,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人家不过是出来散散心,变变花样的。
还真以为人家指望着在云麓学什么东西呀?
怎么可能?
云麓势微,大半都是赵守的锅,还得意什么!
张慎骂骂咧咧地走了。
赵守还在逐字逐句地看那首诗。
不知看了多少遍,百看不厌。
这诗写得是真好看,相当有意境,有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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