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航也不是完全不通人事,当官这么久,官场浸淫,什么不清楚?
伴君如伴虎。
他这路可不代表他一个人,还有父亲、弟弟,以及远在江宁的苏家宗亲。
还有他的夫人儿女。
这一大家子人,真是要出什么事情,后果不堪设想。
那可是整个苏家。
株连九族可就完了。
虽然整个元景帝一朝,尊儒,不会对儒生怎么样。
但是现在的元景帝跟从前的元景帝变得毫不相干。
也是奇怪。
从他被贬斥开始,他已经深刻感受。
所以现在不得不谨小慎微。
王拂尘也只能说:“凡事小心点好。”
只是她疑心,那位称呼苏航为叔父的少年郎,他好像知道很多,只怕是听说什么消息?
希望只是她敏感。
胡乱猜测,如若不然,那就由不得人深想。
王拂尘心思细腻,比苏航更能察觉出点不一样的东西。
“而且,我今天发现一件奇事。”
她对苏航,细细说道,虽然只是内眷,但是她的睿智与光芒不该被低估。
“什么事情?”苏航忍不住问,眼眸始终盯着她看。
“我好像看见那边的别院已经有人搬来了,那么大张旗鼓,应该是等着上任的。”
王拂尘心想,这调任的官员这么着急的?
“而且那人有点眼熟,像是哪里见过。”
“本来我还道奇怪。”
苏航本来想着是,自家夫人是不是太过敏感?
这人来得也太快。
怎么可能?
说话间,已有人把拜帖送过来。
王拂尘拿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洪云的大名。
“竟然是他?”苏航不由感慨,夫人所言是对的,绝对不是胡乱猜测。
这人本就是王贞文门下的得意门生。
串联起来了。
他自然不敢多说。
“难不成苏二是已先得了什么小道消息,或者经什么人授意,这才来的?”王拂尘说道,因为现在洪云出现这里,有点不同寻常。
“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到底打什么算盘?”苏航为人磊落,本来不愿猜度别人。
可是现在的事情,一件件一桩桩,都让他不得不深想,不得不深思。
越是深思,越是思量。
内心恐惧越多几分。
包括苏洛,如果苏航再深思下去,都会起疑心,他是不是知道什么才远道而来。
不过,苏航又觉苏洛是自家人,决计不会这样害他。
他出事,只怕会连累他的,故而才来。
倘若别人不好说。
一位喜欢挥洒笔墨的大儒,原本潇洒惯了,现在也得学着仔细、周密。
虽然不易,但还是要做到。
因为他要小心,一家人的性命可都攥在他手里。
这一次他也是深深感到害怕。
在皇权面前,一切都是虚无。
“苏洛跟我是一家,他不会害我,这一点可以放心!”苏航一边说话,一边握住王拂尘的手。
就算他细细思量,苏洛可能真听到什么,才来劝诫他。
他更认为苏洛是为了救他,而不是害他。
如果真是如此,苏洛可是他的恩人。
另外一边。
苏洛从苏府那边得到确切的消息,苏航没有写那谢上表。
但是他从壮汉那边得到另外一个消息,更是恐怖如斯。
侍卫已经得到谢上表,准备返京。
苏航没有提笔,那这份谢上表究竟是谁写的?
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那这事情还真有意思。
苏洛不知道这苏航上一世被谢上表拖累,最后连这东西都不是他自己写的?
见都没有见过?
那他死得确实很冤。
“这可好玩了!”苏洛的唇角微微扬起,一抹淡笑的弧度。
还以为自己雇这些绿林好汉,派不上用场。
现在看来,用场实在太大。
谢岩过来问话:“爷,咱们这还需要布置下去吗?”
苏洛的脸孔有些冷,眼眸有些暗光闪现,冷冰冰甩出一句:“吩咐下去,照旧。”
谢岩又问:“杀人还是抢夺东西?”
“都可以,不行就换个人去送!”调包什么的也不是不行。
何况那个时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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