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州边军军营地牢,阴暗潮湿。
腐臭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
墙壁上,几盏摇曳的油灯散发着微弱昏黄的光,反射在地面的污水上。
几个衙役、打更人被重重的铁链锁着,衣衫褴褛、遍体鳞伤。
郑兴怀的遭遇更惨!
他的琵琶骨被一只粗壮的大铁钩穿透。
铁钩连着粗重的铁链,将他整个人半吊着。
尖锐的铁钩穿过肩胛处的皮肉,每一次轻微的晃动,钻心的疼痛便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
他浑身鲜血淋漓,嘴唇早已被咬破,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滚落。
阙永修阴森森的看着惨不忍睹的虐杀现场,脸上露出了一种变态的神情。
嘴角的冷笑愈发的夸张。
那一只眼睛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一种从他人的痛苦中获取满足的变态的光!
阙永修买着悠闲的步伐,手里把玩着沾满了血迹的大皮鞭,一步步走向郑兴怀。
“郑兴怀,还能喘气吗?”
“别以为有打更人撑腰就牛逼了!”
“你这个楚州布政史就踏马是个屁!”
“若不是要把你们集中问斩,爷早就送你下去见阎王爷了!”
郑兴怀慢慢的抬起头,看了阙永修一眼,“呸”的一声,一口老痰吐到了阙永修的脸上。
阙永修被恶心得几近疯狂,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五官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扭曲在一起,额头上青筋暴起:
“不知死活的老东西!”
说罢,阙永修抹去脸上的那口老痰,砂锅大的拳头雨点般的落在了郑兴怀的胸膛。
暴击过后,郑兴怀的肋骨不知道断了多少根,人软得跟面条似的,挂在琵琶钩上。
一旁的下属担心阙永修把人打死了,断头台上看不到这老登,镇北王会心生不悦,连忙上前阻止:
“将军息怒!”
“再打就断气了!”
“王爷要在断头台上亲眼看到他们人头落地,他可不能这时候死啊!”
……
阙永修打得过瘾了,还真怕郑兴怀不抗揍,当场嗝屁。
他可是镇北王指定要在断头台上处决的人。
死了真不好交代!
阙永修停止了暴击胸膛,但也没饶过郑兴怀。
他朝郑兴怀啐了一口,拿起一旁的狼牙棒,狠狠的朝郑兴怀的腿上砸去。
“啊!!!”
郑兴怀的惨叫声响彻地牢。
阙永修满意极了,他就喜欢猎物这样撕心裂肺的哀嚎!
……
楚州城内的粮食全都被镇北王的人抢了回来。
其他抢夺楚州衙门购粮队的几路人马也都陆陆续续得手。
魏铮再地牢里的境况比郑兴怀还要凄惨。
若不是需要留着他一条小命要当众问斩,只怕他早就上了极乐!
楚州边军这一仗赢得实在漂亮,镇北王相当满意。
当魏铮、许七安和郑兴怀他们这些俘虏被架上断头台的时候,阙永修站在一旁,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得意之色。
他快步走到镇北王身旁,微微欠身,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王爷,瞧瞧,您要的人,一个也没少!”
镇北王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
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奄奄一息的魏铮、许七安和郑兴怀,心里的那一口恶气终于出掉了。
他挥手示意,让阙永修将魏铮等人了结。
之前,阙永修被魏铮压得死死的,差点死在他的手里。
当下,魏铮落到了他的手里,决计不会让他死得那么轻松。
行刑之前,阙永修一把薅住魏铮头顶的发髻,一张大脸怼到他面前,咬牙切齿的说道:“魏钦差,你也有今日啊?”
“往日的威风哪儿去了?”
“你不是能吗?”
“怎么落到老子手里了?”
“下官不才,今天必须亲自送你归西!”
……
一番羞辱之后,阙永修提起真气,将魏铮的脑袋狠狠的撞在面前的刑台上……
折磨够了魏铮,他也没放过郑兴怀。
这些人马上就要去赴死,再不好好虐打一番,以后再没有机会了。
阙永修像拎小鸡似的,一把将郑兴怀拎了起来:“郑大人,当官当得太认真可不好,老命都保不住!”
“胆敢勾结魏铮骗取军粮,不杀我睡不着觉!”
“楚州几十万人没饭吃,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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