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监室。
朱棣与朱高炽的眼中,同样闪过了阵阵异色。
“没想到时安竟有这等品节!”
“置生死于度外,还能在这种时刻都想着天下的百姓!”
“老大啊!这等人才,举国难以找出第二个啊!”
朱棣难掩激动的感慨道。
想他从做燕王以来,再到荣登大宝。
风风雨雨数十年,见过的人各式各样,何止十万?
可像时安这样,不将自己的生死放在眼里,反而先一步考虑天下民生的,倒是从未见过。
“实属大明之幸啊!”
看向前方的听瓮,朱棣目有亮色,心中的赞叹更是绵绵不绝。
而一旁,朱高炽提笔记录,眼中的惊叹之色也是十分明显。
虽无法看到时安究竟画了什么。
可一想到时安这幅单纯的为民之心,朱高炽也不由得对时安生出了一番敬佩之情来。
牢房内,两人的对话,仍在继续。
……
“呵呵,你小子这是干嘛?有事没事鞠一躬?”
时安乐呵一笑,一边调侃着,一边开始整理起了桌案之前的画作。
将所有画作一并收拾完毕,放到一旁,时安方才转过头来,看向了一旁的朱瞻基。
“怎么?想听我讲东西?还是玩你的蛐蛐?”
“这还用说?”
“当然是听先生您讲东西了!”
毫不犹豫,朱瞻基猛然点头,言辞恳切和期待。
“你小子倒是有长进啊,这几天都不见你玩蛐蛐了,孺子可教也。”
时安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
“嘿嘿!”
“还不是因为跟着先生您学到的东西多嘛?”
“有这么多好东西可以学,比玩蛐蛐可有意思多了!”
听到时安的调侃,朱瞻基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大白牙的同时,又是拍起了时安的马屁。
“你小子,东西学到没倒不清楚,这张嘴倒是越来越狡猾了!”
时安一时间哭笑不得,只得是摇了摇头。
脸上的笑容仍是不减,朱瞻基的目光放在了时安手中的图纸上,却又想起了前几日时安说的那些东西。
“先生,我记得上次说什么国运论,管理学,还有那个什么什么资本说……”
“这些东西都是什么啊?我怎么都从来没听过啊!”
口中念个不停,朱瞻基顶着好奇的目光诚恳发问。
“这个你还记得呢?看来当真是好好听课了啊。”
这倒是让时安感到有些意外。
“那是自然,先生讲的每一句话,我可都是用心记着的呢!”
“恨不得誊抄每日背诵!”
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朱瞻基一脸自得,连笑容都变得更加自信了起来。
“呵呵!”
“行,这个态度相当端正。”
又笑着调侃了朱瞻基一句,时安转身提笔,便在一张空白宣纸上,写下了“国运”二字。
“所谓国运论,便是论古往今来之得失,测一国一朝之气运!”
开篇点题,时安收墨而起,随后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朱瞻基。
“来,我问你,唐代太宗皇帝曾有一句话,叫做‘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下一句你可知道是什么?”
微微一笑,时安旋即开口问道。
“这下一句乃是‘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
听到时安抛过来的问题,朱瞻基眉眼一动,心中的答案脱口而出。
“没错!国运论就是知兴替之学!”
点了点头,时安将手中的毛笔搁在了笔架之上,脸色一正,旋即开口说道。
“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
“简单一点来说,就是通过总结过往的历史,从而窥探现在的局势,乃至于预测当今朝代的国运长短!”
字音抖擞,时安的话语,瞬间在整个监室之中回响了起来!
“什么?!”
“还可以预测当今国运之长短?!”
闻声,朱瞻基的眼睛蓦的一下张了起来,表情震惊,整个人瞬间愣在了原地。
同一时间,一墙之隔的朱棣和朱高炽两人,同样面色一变,同样是神情激动。
“预测国运之长短?!”
“世间竟有此等学问??”
袖袍之中的手指微微颤抖了起来,朱棣神情震颤,往日锐利如鹰的眼神,此刻满是不敢相信。
……
望着满脸震惊的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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