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道衍匆匆告别。
朱棣脑海中已有了些许思绪,随即起驾回宫。
不多时,朱棣很快回到了平常处理政务的武英殿。
将脑海中的思绪简单写在纸上,而后,朱棣又令人召来了太子朱高炽。
“父皇!”
朝自家老子跪拜一番,朱高炽的脸色却仍是不太好看。
毕竟,自家老爹刚回宫就召自己来,按照自己以往的经验,朱高炽并不觉得会是什么好事。
“快起来吧!”
“朕问你,刚才在诏狱内问你的问题,想好了没?”
果不其然,刚一开口,朱棣再度提起了诏狱之中的问题。
所问的,还是朱高炽对于国库空虚的处理办法。
还好还好!
见朱棣所问仍是财政之事,朱高炽顿时松了一口气。
擦了擦手上的冷汗,他简单理了下思绪,而后说起了自己的想法。
同道衍所说的方向大致相似,朱高炽的想法也是施行增税政策。
但是在具体施行上,朱高炽却是只打算拿地主开刀。
“儿臣以为农民赋税不可轻举妄动,若是把地主的赋税提高,影响应当没有那么大,且每年税收应当能增加不少。”
“不错。”
听到朱高炽同自己的观点基本一致,也是不愿增加农民的负担,身为君父,朱棣脸上不免露出了几分满意的表情,显然对此十分认同。
从道衍,再到自家儿子,都认同增税之事。
此举应当能有所缓解国库亏困的局面。
只不过,一想起时安在狱中胸有成竹的语调,朱棣心中又不禁生出了几分怀疑。
这个政策,真的就是最好的方法了吗?
面色微动,朱棣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罢了罢了!”
“好歹也是个法子,总比没有强,至少不必赤手空拳面对那人了!”
心中暗自喃喃,将思绪平复之后,朱棣这才抬头,看向了一旁的朱高炽。
“老大啊,瞻基那猴崽子之所以会跑到诏狱里,是不是就因为此人?”
朱棣脸上浮现出几分疑惑的神情,随机开口问道。
一听这话,朱高炽顿时眼睛一亮。
原本他还在担忧朱瞻基因此惹怒朱棣,不成想,自家老爹却是先递过来了一把可供下台的梯子。
“自是如此!”
“这小子您是知道的,虽然平时贪玩调皮了点,但是在正事儿上从不含糊。”
“这回应当也是想与那人熟络熟络,学习之。”
不想浪费这个解释的机会,朱高炽赶忙就坡下驴,连声说道。
“哈哈哈哈!”
“咱就说嘛!瞻基那猴崽子怎么会自甘堕落,对囚犯如此态度。”
“不错不错!不愧是朕的好大孙,不枉朕从小教导他!”
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了开来,从诏狱到皇宫,这位马上天子终于是露出了难得的欣慰笑容。
“都是父皇教的好!”
连忙笑着附和道,可朱高炽的笑容却是有些苦涩。
先别好大孙了。
只求祖宗保佑,希望那两个家伙明天别再说什么乱七八糟,不该聊的东西了。
毕竟,自己这一脉的位置,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在虎视眈眈呢!
万一再说什么说不得的东西,只怕想解释都晚咯!
“启禀陛下!汉王,赵王请求觐见!”
就在朱棣朱高炽父子俩谈话之时,门外的宫人却是入门禀报道。
“老二老三!他们怎么来了?”
心头一惊,朱高炽连忙朝门外看去,两道熟悉的身影已然是出现在了门外。
“让他们进来吧!”
收起笑容,恢复君父的威严,朱棣摆了摆手,示意道。
“儿臣高煦(高燧)拜见父皇!”
进入殿中,汉王朱高煦和赵王朱高燧纷纷跪拜。
“都起来吧!”
“老二老三,几天没见,今儿是有什么事儿啊?”
看向下方,朱棣微微抬头,开口问道。
一旁的朱高炽同样将视线转向了自己两个弟弟,心中颇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果不其然,方才站起身来,汉王朱高煦便是径直开口。
“启禀父皇!儿臣和三弟近日得知,瞻基竟然秘密住进了诏狱,甚至还拜了一个死囚为师,整日里疯言疯语,妄议朝政!”
“父皇,瞻基平日里斗蛐蛐遛狗,不务正事也就罢了,现在还被死囚蛊惑,对朝廷制度大放厥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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