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国公李文忠自是来向朱瑜禀告的。
尽管朱瑜平常表现得似是和曹国公李文忠二人是平等的,但在战时,上下尊卑之分还是有的。
不然,令行不一可是要出问题的。
更何况。
皇帝的命令可不是开玩笑的。
君无戏言!
既然皇帝下的旨意是由朱瑜做主,那一些该有的规矩是不能儿戏的。
朱瑜作为真正的主事之人,该有的尊重是不能忽略的。
“国师,都已经准备好了。”
“若是国师没有别的事情吩咐交代,那末将这就领军出发了。”
曹国公李文忠恭敬道。
朱瑜笑着点头。
“那就劳烦曹国公了。”
曹国公李文忠拱手一礼。
“不敢。”
“那末将告退。”
说罢,曹国公李文忠转身大步向帐外走去。
“国师,你不去看看?”
一番忙碌过后的姚广孝这会儿变得有些慵懒,伸了个懒腰,好奇道。
“国师,你不去看看?”
他是知道的。
眼前这位国师大人不仅神通了得,而且肉身也非同一般。
之前。
他陪同国师在草原上游晃的那两月,他是真见识过什么叫神力的。
草原狼群。
若是在一般的部落面前,都是如临大敌。
可在这位国师面前,却是不堪一击。
甚至,杀得多了。
后来再碰见狼群的时候,被国师就那么一瞪眼,一声‘滚’,就给吓跑了。
如此神力,这般煞气。
不去军阵之中,当员所向披靡的无双先锋将,当真可惜。
然而。
朱瑜确实神秘兮兮地笑了笑,说道。
“去自然是要去的。”
“不过,得换个法子出场。”
姚广孝一点就通,问道。
“国师是想像册封大典那样,以神通压服元人?”
朱瑜摇头。
“光压服可不行。”
“还得让他们心服才成。”
“和尚,你说本座的卖相,当不当得起一尊长生天的使者?”
姚广孝明悟朱瑜之意,含笑点头。
“国师乃神人临凡,自是当得!”
...
哈喇和林。
作为曾经蒙古帝国的首都,也是其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它自然不是只由所谓的金帐衙庭就可以概括的。
自百余年前。
窝阔台汗在此地建都之后。
无论是城池,宗教庙宇,还是屯田用的粮仓,打铁的工坊,教书的学校等等。
可谓是,麻雀虽小,一应俱全!
当然。
尽管没有中原大城那般宏伟,但也不算是小城了。
甚至。
在这无边无垠的草原上,与那些部族普通的聚居地对比,已经是难得的宏伟之城。
只可惜。
自此忽必烈迁往大都之后。
这里虽未被废弃,仍有重兵驻守,但繁荣之势却自此倾颓。
随着元人势力退回漠北草原,这里自然被重新启用。
但可能是为了渲染出大元残败的景象。
亦或者,是不愿意睹物伤情,在衰落的旧都城中缅怀大元过去的辉煌。
总之。
这一次必里克图汗并没有在哈剌和林城里召集贵族。
反而是选在了阿鲁浑河(鄂尔浑河)的上游一处丰美草原上驻牧,在金帐衙庭中召集贵族议事。
而几里外,则是那达慕大会的举办地点。
连绵不绝的白色蒙古包如成群结队的羊群一般,点缀在翠绿色的草原上,配上澄澈的蓝天,悠悠白云。
美不胜收!
天空下。
热闹的那达慕大会正在召开。
虽然头人贵族们都去了金帐衙庭那边,可是还有必里克图汗的子嗣,以及公主妃子等人在,再加上很多不够资格的文武官员。
有这些人充当观众,气氛倒也喧闹非凡。
这时。
众多观众围拢成的圈子内,上百名搏克手正在摩拳擦掌的准备着。
作为必里克图汗的长子,元顺帝的长孙。
今年二十四岁的脱古思帖木儿不喜欢在衙庭中争权夺利,可对草原上的争斗却是分外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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