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朝廷中淮西勋贵官员众多,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此行事,朝堂恐难运转,国家恐生大乱啊!”
一声急切的呼喊,打破了大殿内令人窒息的寂静。
一位年轻官员突然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他身着崭新的官服,官服上的刺绣精致细腻,彰显着他的身份与地位。
头戴乌纱帽,帽翅微微晃动,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不安。
他大声对着朱橚进谏道,声音在寂静的朝堂中回荡,带着一种急切与诚恳,并非之前的鲁莽与轻狂,他是真心为大明江山社稷着想。
朱橚微微抬眸,目光落在这位年轻官员身上,神色平静却又透着威严。
他的眼神深邃如渊,仿佛能洞悉一切,让人不敢直视。问道:“你是何人?但说无妨。”
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在大殿内缓缓流淌。
“臣乃礼部侍郎,陈世安,家父临江侯陈德。臣并非为淮西勋贵求情,只是担忧此举会让朝堂陷入混乱,望陛下三思。”
陈世安微微低头,恭敬地说道,虽提及家族,却并无傲慢之色,而是一脸忧国忧民的神情。
他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抱拳,姿态谦卑,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朱橚微微颔首,神色稍缓,说道:“朕明白你的担忧,朕也并非要将淮西勋贵一网打尽,只是惩治首恶,肃清朝堂。只要诸位官员忠心为国,朕自会论功行赏。”
声音沉稳而坚定,仿佛是定海神针,给众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虎贲营的士兵依旧如狼似虎地将汪广洋、费聚等首恶押解起来,准备押往午门。
士兵们步伐整齐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众人的心上。
他们的脸上毫无表情,眼神冷漠,仿佛手中押解的不是人,而是一堆毫无生命的物件。
那些淮西勋贵官员们,起初还心存侥幸,以为朱橚只是做做样子。
可直到他们被押解到午门,亲眼看到汪广洋人头落地,鲜血溅在冰冷的石板上,那触目惊心的场景,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他们的心头,让他们才如梦初醒。
他们这才明白,这位新皇并不是简单地打压淮西勋贵,而是真的要整治朝堂,严惩不法之徒。
当被解着往午门走去,每一个淮西勋贵官员都好似被恐惧攥紧了心脏。
他们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每迈出一步都无比艰难,只能任由身旁虎贲营军士拽着前行。
他们的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发出细微的“咯咯”声,嘴唇也因过度紧张而变得青紫,眼神中满是惊惶与无助,四处乱转,试图寻找一丝生机,却只看到周围冰冷的目光和闪烁寒光的佩刀。
冷汗从他们的额头不断冒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脚下的石板路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他们哭爹喊娘地叫唤着,声音凄厉而绝望,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哀号,在午门的上空回荡。那声音穿透了空气,钻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让人毛骨悚然。
“杀!”
虎贲营的士兵面无表情,手中的大刀高高举起,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然后手起刀落。
随着一声令下,虎贲营的士兵们手起刀落。
刹那间,人头如滚落的西瓜般在地上不停翻滚,脖颈处的鲜血如汹涌的喷泉般肆意涌出,殷红的血液迅速在午门的地面上蔓延开来,眨眼间便汇聚成一条条血河,潺潺流动。
那血腥的场景无比惨烈,碎肉与血水混合,脏器的碎块散落其间,令人胃部一阵翻涌,几欲作呕。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散不开的血腥气,味道厚重而刺鼻,钻入众人的鼻腔,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鲜血所染红,阳光似乎也被这浓重的血腥所笼罩,变得黯淡无光。
看着一颗颗被放在托盘上抬进来的熟悉人头。
此时,朝堂上的官员们瞬间感觉后背一阵发凉,一股寒意自脚底陡然升起,如一条冰冷的蛇迅速窜上心头,让他们浑身猛地一颤。
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毫无血色,牙齿不受控制地微微打颤。
有的人瞪大了双眼,眼神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仿佛不敢相信眼前这残酷的场景。
有的人则下意识地捂住嘴巴,试图压抑住内心的恐惧与呕吐的欲望。
还有的人双腿发软,只能靠着身旁的人勉强支撑着身体,生怕自己瘫倒在地。
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这压抑血腥的氛围中艰难地挣扎。
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恐,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的降临,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的一丝动静都会引来杀身之祸。
这其中,不乏当年追随老朱征战天下的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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