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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心神微震。
本来也以为这年轻店主疯了。
可是对方眼神澄明，甚至给人一种超脱世俗的感觉……
“你如何知道本王心中所想？”朱棣试探着问道。
既然身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朱棣干脆也用回了习惯性的自称，目光骤然变得凌厉了许多，身上多了一种皇权贵气的压迫感。
对此，陆辰依旧不以为然。
只是意味不明地微微一笑，平静地道：“在下只是个卖罐子的商人，你是想救民于水火，还是想白帽著王，我怎么会知道。”
其实之前陆辰就注意到了朱棣二人。
朱棣走在沿河石板路，又是给馒头，又是叹气摇头，又是神色怜悯，再结合他的身份，心中想些什么就不难猜了。
至于“白帽著王”，则是陆辰给朱棣的另一剂重药。
白帽著王即为皇。
这话是野史上的记载，是朱棣夺皇位最大的助臂，大名鼎鼎的妖僧姚广孝第一次见朱棣时说的话，撺掇朱棣争皇位的意思。
所以陆辰也就赌一把。
把这话说了出来。
就算野史是假的，以这句话揣测朱棣的心理也不会错。
毕竟朱棣作为一个皇子，内心深处对皇位又如何不会有隐隐的渴望？只不过是因为朱标的存在而把这个渴望列为了不可能而已。
“你怎会知道……”
听到这句熟悉的话，朱棣顿时瞳孔骤缩，吓得气势全无，神色慌乱起来。
这是道衍师父和他密谈时讲的！
当时身边没有任何人，这少年郎怎会知道！？
沉默了片刻。
朱棣只能以一声怒喝掩饰自己的失态：“大胆！”
“殿下，怎么了？”
侍从还没懂朱棣怎么反应这么大，但询问了一句也立刻抽出了腰间的佩刀。
见此情景，陆辰心中不惧反喜。
赌对了。
野史上的记载是真的。
“自然不及王爷的胆子大。”陆辰嘴角噙起一抹淡笑，不卑不亢地道。
朱棣骤然迸发出一阵恐怖的杀意，目光像是利刃一般死盯着陆辰。
谋反的罪名。
就算他是亲王也承担不起。
然而，看着对方从容自若的平淡笑容。
朱棣还是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眼神示意侍从把手中的佩刀还入刀鞘：“退下。”
紧接着便双眼微眯，目光复杂地看着笑吟吟的陆辰。
“给本王来一个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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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