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能从陆先生的罐子里开出来飞梭织布机。
那么多罐子里,是不是也能碰上提升纱线纺织速度的东西呢?
再没有的话。
陆先生既然能给出织布机图纸、甚至让我不费吹灰之力拥有书法名家的经验,只能说他绝非凡人。
或许直接向他请教也未尝不可。
只要陆先生愿意提条件!
朱棣在心中暗暗盘算着。
同时也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听从小北的话派人去盯梢。
朱元璋这边见朱棣沉默下来,以为是自己的问题难到朱棣了。
于是便开口安慰道:“你考虑不到这也正常,能拿出这种织布机,暂时缓解眼下的困境,咱已经很欣慰了。”
“是儿臣思虑不周了。”
朱棣挠了挠头道。
虽然他的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但能不能解决纱线供应的问题,也还没有定数,万一罐子里没有呢?万一陆先生也不知道呢?
就藩两年,在稳健这一块儿,朱棣还是很有进步的。
朱元璋思索了片刻,道:“此事,咱也会让工部从中调和,在机子制造出来之前,大量生产纱线,到时候,不说让布匹提升百倍产量,就算能稳定的提升个几倍也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情了。”
见过朱元璋和善的一面。
旁边的织布女工胆子也大了起来。
“陛下,您真是最好的皇帝了!”她的目光里带着无比的诚恳与真切。
是看到朱元璋为寒潮而心痛无奈的样子、看到朱元璋随口就能说出布匹日产量、看到朱元璋能将纺纱织布这种小事情都安排妥当……
才忍不住脱口而出的。
朱元璋感受到这份真切的感激,目光一亮,自然是开心的。
但他很快又暗暗叹了一口气。
大明国朝初立,百废待兴,他自知还没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严冬、旱灾、大涝、缺粮、外敌……哪儿哪儿都是问题。
如何当得起这一声“最好的皇帝”?
不过。
朱元璋没有将这份压力表露出来。
只是缓缓踱步回到了龙书案后方的座椅上,摆了摆手道:“好了,你们先退下吧,剩下的事情咱来安排。”
说完便着急着喊人:“陈洪!去把赵俊给咱叫过来!”
赵俊,现任的工部尚书。
朱棣知道朱元璋这是一刻也不准备休息了。
看了一眼外面已经几乎黑下去的天色。
然后目光转到身形略显单薄憔悴,但浑浊的眼睛里却闪着亮光的朱元璋身上,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直接告辞离开。
出了皇宫之后,朱棣径直来到了秦淮河畔,可惜罐子店已经关门了。
朱棣只能先打道回府。
第二天一早。
天刚蒙蒙亮,朱棣便起床收拾干净,再次来到秦淮河畔。
沿街早市上。
已经有几个商贩摆好摊子了。
碎雪还在绵绵飘下来,不过一个晚上,河畔沿街路面上,昨天白天踩出来的各种脚印、痕迹都已经被一片白茫茫覆盖。
只有今日裹紧衣服缩着脖子赶早市的商贩新踩出来的几排脚印。
“嘶……今天的积雪更厚了……”
朱棣掀开马车帘子,外面冷风立刻吹在了脸上。
冻得朱棣一阵吸气:“阿嚏!!”
“爷,这铺子还没开门,属下去给他敲开。”
朱棣跳下马车,旁边侍从交代了一句后,立刻就向上前敲门。
今天负责值守在朱棣左右的侍从换了班,并不知道朱棣为什么天还没亮,就冒着风雪跑到这小商铺来。
只认为堂堂燕王殿下驾临,就是大半夜你也得起来开门迎着。
却是立刻被朱棣一声呵斥。
“不可冒犯!等着!”
说完,便几步走到罐子盲盒小店的门口,站定了下来。
侍从小平当即惊得呆立在原地,瞪大眼睛看着朱棣站得笔直的背影,顿时开始怀疑人生起来。
河畔沿街还十分寂静,耳边都能听见碎雪簌簌落下的声音。
嗯???
这什么情况。
咱们家王爷就算是在陛下面前,也很少这么恭敬啊。
虽说这两年就藩北平,性格确实磨炼得稳重了许多,但是对待一个商人如此郑重就太离谱了吧!
商人身份低贱,殿下在干嘛!!?
小平站在原地整个人愣了好一会儿,不过看到朱棣这么慎重的样子,倒是也不敢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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