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苏泽从听风楼内走出来的时候。
还有些不敢相信的回头看了一眼。
这周围也没有拆迁队啊……
临行之际,那掌柜还站在店外,看着苏泽依依不舍的摆手道
“小兄弟,明儿个应天府衙见啊,您可一定要来啊。”
就在苏泽走后。
掌柜的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后背已然被冷汗彻底打湿。
反应过来的掌柜登时便对着身后众人吩咐道
“都愣着作甚!还不赶紧备车!算了,别套车了,直接备马!”
不多时,那掌柜便兀自爬上了一匹马,朝着城南的一处宅院疾驰而去。
……
城南一处宅院之中。
大明中书右丞胡惟庸正在书房内看公文。
听风楼的掌柜连滚带爬的闯进了书房之中。
“老爷,大事不好了。”
胡惟庸闻言面色一沉,忍不住斥责道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天还没塌呢!”
那掌柜哭诉着脸看着胡惟庸说道
“老爷,今儿个锦衣卫指挥使毛骧还有指挥佥事蒋瓛带着一个小郎君想盘咱听风楼!”
胡惟庸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面色铁青的问道
“你可看清楚了,是毛骧、蒋瓛?”
“千真万确,小的看的真真切切啊!”
话音刚落。
胡惟庸像是被当头挨了一棍一般瘫坐了回去,而后木然问道
“那你盘了没有?”
掌柜的赶忙拱手道
“老爷,小的哪敢不盘啊,这锦衣卫指挥使跟佥事一并来了,万一若是给老爷惹了麻烦,小的岂不是百死莫赎了。”
听到这里。
胡惟庸这才堪堪松了口气,小声喃喃道
“好,好啊,卖的好!”
“卖了多少银子啊?”
“老爷,二百五十两。”
胡惟庸闻言,不由得小声喃喃道
“二百五,二百五……”
胡惟庸的眉头紧锁,脸色也逐渐变得煞白。
“这,这莫不是上位在暗示我什么?”
蒋瓛、毛骧是什么人,胡惟庸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自从大明开国以来。
已经有多少人死在了诏狱里!
听风楼这件事。
往小了说,那是胡惟庸贪污受贿。
往大了说,扣上一个结党营私、图谋不轨的帽子也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两样罪名最轻的处罚是扒皮充草……
想到这里,胡惟庸登时便打了个寒颤。
不过转念一想。
自己还好端端的坐在这里。
锦衣卫真的要拿人。
哪里用得着费劲巴拉的去盘家店。
直接来自己里抓不就是了。
不对!
这是老朱在提醒自己。
该适可而止了!
眼下朝中正是用人之际,老朱即便是杀了自己。
中书省的这一堆事情,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人来顶替自己。
而听风楼又已然触及到了老朱的底线。
因此老朱才派了蒋瓛、毛骧盘下听风楼!
定然是这样!
想到这里,胡惟庸登时便紧张的看着那管事问道
“房根、地根都交割了吗?”
“还没,明日一早,去京兆府交割。”
胡惟庸死死的盯着那掌柜厉声道
“快去,明日一早,你便去应天府衙门外面候着!千万不能让他反悔啊!”
“老爷放心,小的定然不负重托!”
胡惟庸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咬着牙道
“另外,赶紧替老爷我给各位大人们发信儿,最近千万不要在互相来往了!”
“这朝上都已经这幅样子了,再这么下去,这就要手拉手去下边了!”
“是!”
近来朝上本就不太平。
连李善长跟刘伯温都和解了本就有些诡异。
难不成是陛下准备对自己下手了?
想到这里,胡惟庸登时便不由得汗毛倒竖了起来……
此时的胡惟庸,已然完全沉浸在了恐惧之中。
而始作俑者苏泽倒是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了。
原本按照苏泽的预计。
这中书省周边跟五军都督府周边,应该是价格最高的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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