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铁铉,第一时间便朝着布政使司衙门的方向赶去。
衙门外的衙役见到是铁铉,也都没有太过惊讶。
“李藩台、高臬台……”
(藩台为布政使,代天牧民,臬台为按察使,掌一省刑名,与都指挥使司并称三司。)
还没等铁铉话说完。
便看到了唐虎在几名狱卒的簇拥下,有说有笑的走出了大牢。
唐虎在经过铁铉身旁之时。
还不忘轻蔑的看了一眼铁铉。
旋即便扬长而去。
铁铉的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不敢相信这是真实发生在大明的事情。
哪怕是有功名在身。
也未曾在衙门里嚣张成如此地步啊!
还未等铁铉发难,便听得衙门内传来一个铁铉熟悉的声音。
“可是鼎石来了?”
铁铉抬起头。
一眼便望见了端坐堂中的钦差大臣涂节。
铁铉登时便忍不住道
“涂大人,那唐虎当街行凶,活生生打断了旁人一条腿,如何能就这般放走?!”
涂节的脸上没有半点惊诧。
只是悠悠道
“抓了唐虎又能如何?此案因朱樯而起,只抓唐虎,不抓朱樯,那明日便会有李虎、赵虎!”
“可……”
不待铁铉开口。
涂节便直接打断了铁铉的话道
“行了,鼎石啊,过来尝尝高臬台的好茶。”
铁铉看都没看涂节递过来的茶盏一眼,斩钉截铁的说道
“涂大人!北平百姓水深火热,你我食君之俸,焉能做壁上观!”
看着铁铉一本正经的模样。
涂节却忍不住笑出了声。
而在一旁的藩台李彧、臬台高培良也在一旁附和的笑了起来。
“鼎石啊,朱樯此子,既非寻常之人,自然不能依常理行事。”
说罢,涂节便看向了一旁的高培良问道
“高臬台?”
高培良放下手中茶盏,笑道
“铁大人,按察使司的人马都已然备好了。”
“合卓啊。”
高培良话音刚落。
一身着五品官服的中年人当即便自衙门外走进来高声的
“学生在。”
铁铉闻言不由得一愣。
“学生?”
在一旁的布政使李彧赶忙介绍道
“铁大人有所不知,这祁大人早年间曾拜入高臬台门下读书,现如今师徒二人又同在按察使司供职,也算是这北平都司的一桩美谈啊。”
祁合卓也赶忙自我介绍道
“下官任按察使司佥事,表字同伟。”
铁铉赶忙道
“祁大人折煞了,下官出京前方至礼科给事中,正七品耳。”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铁铉看向祁合卓的眼神仍旧有几分怪异。
方才唐虎口中所说的祁佥事,想必便是眼前此人。
谦让几句之后,铁铉面带疑惑的抬起头,看着涂节问道
“涂大人这是……?”
涂节望着祁合卓稍稍拱手道
“既如此,便有劳祁佥事,速速缉拿人犯朱樯到案!”
“鼎石,你也同去吧。”
铁铉闻言一愣。
“直接缉拿朱樯?可是还未有朱樯牵扯其中的证据啊。”
涂节不由得冷哼道
“证据证据,方才鼎石你也说了,北平百姓水火之中,咱们拘泥于常理,岂不是任由他朱樯为害一方?”
“速速拿人,投入大牢,何须多费口舌!”
这里是大明!
谁跟你玩证据啊!
想收拾你,哪里用得着证据?
本官的想法便是王法!
君不闻,破家的知县,灭门的知府乎?
还没等铁铉回过神来。
祁合卓已然点齐了衙役,高声道
“城外翁山庄园,火速缉拿人犯朱樯到案!”
“诺!”
伴随着阵阵马蹄声。
铁铉的眼神之中登时便浮现出了一抹虚幻。
就这么简单?
就可以将为害一方的豪绅,缉拿归案?
直到赶到翁山庄园的时候,铁铉还不敢相信,一切进展的如此之顺利。
接下来,应该便是朱樯跪倒在自己面前,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悔不该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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