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两银子,递到了冯临凡手上。而冯临凡也没有拒绝,坦然地接过了这锭银子。
冯临凡收起银子之后,又看向了柳依依,继续开口询问道:
“柳姑娘,我能否冒昧地问一声,你那日为什么要自杀呢?”
“我……”
见到柳依依迟疑不决的模样,冯临凡还以为她不想回答,也就没有再逼迫她回答。而后,冯临凡主动转移话题说道:
“算了吧,我们不说这个了。”
“冯公子,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不愿意回答。”
听到冯临凡的话,又看到冯临凡失望的表情,柳依依急忙出声解释起来。紧接着,没等冯临凡再开口说话,柳依依便回答了冯临凡刚才的问题。
“这件事情也不是什么隐秘之事,主要是家父……家父,他强逼我嫁给一个大字不识的纨绔。而且据说,那纨绔的脾气还很暴躁,动不动就打人,我……我又怎么能接受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柳依依都有些哽咽了,眼中也是氤氲了一层白雾,真可谓是楚楚可怜。
见到柳依依这副娇弱凄苦的模样,即便是心硬如铁的冯临凡,也是忍不住怜惜起来她。
大抵世间便没有完美之物,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那是何等的痛苦啊!
故而,在柳依依的话音落下之后,冯临凡也是开口安慰了一声。
“柳姑娘,其实,你可以和令尊坐下来谈一谈,说不定能有些转机呢!再说了,这世间大多数人都是利益联姻罢了,又有几人是真的幸福的呢?像你这种家族联姻,唉……除非你找得到自己喜欢且喜欢自己的人,并且双方宁死都要在一起,这才有一丝可能。”
“冯公子说的有道理,依依受教了。”
当冯临凡的话音落下之后,柳依依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着冯临凡福了一礼。
“欸,柳姑娘,你这是做什么?赶快坐回去吧!”
“嗯。”
冯临凡没有想到,柳依依会突然朝自己行礼,故而这才出声说了一句。柳依依轻轻点了点头,接着又坐了回去。
“冯公子,你不了解我们家庭,我并非是家族联姻。”
“哦?”
“我家只是单纯的利益联姻罢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柳依依难过地低下了头,似有难言之隐,又接着转移话题说道:
“冯公子,你说,若是我和喜欢的人私奔,那能行吗?”
“这……”
听到这个问题,冯临凡犹豫起来。而后,柳依依又继续说道:
“你们都是男人,你应该了解他们的想法,你觉得他们会同意吗?”
“柳姑娘,我想你误会了一点。虽然我们同为男人,但是却并不一定互相了解。人与人是不同的,其认知自然也是千奇百怪,我也猜测不到他人的想法。”
“那……冯公子,你就说说你的想法吧!若是那个人就是你,你会怎么做呢?”
“我?……”
冯临凡嘴里面惊异地说着这话,手指还指了指自己。
紧接着,冯临凡看了一眼盯着自己的柳依依,接着轻声回答道:
“若是以我的观点来看,这肯定不太合适。须知,不被父母祝福的婚姻,往往得不到幸福。若是柳姑娘真的这样做了,结局未知是好是坏。”
“聘则为妻奔是妾,不堪主祀奉蘋蘩。”
说到“不知是好是坏”时,冯临凡慢慢地站起身来。看着门外的景色,冯临凡突然想起白乐天的新乐府诗《井底引银瓶》,随即开口吟起了其中的警句。
“寄言痴小人家女,慎勿将身轻许人。”
白乐天作这首诗,其目的已写在序中,“止淫奔也”。
当冯临凡说完这番话之后,他的心里面也有些沉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脑中思绪纷飞。
自己在说些什么呢?自己做对了吗?
纵然私奔得不到幸福,难道嫁给一个脾气暴躁的纨绔,那柳依依就能得到幸福了吗?
自己到底是将柳依依带出了火坑,还是将柳依依带进了火坑呢?
或许唯有天知、地知、柳依依知,而自己是不知的,更不可能感同身受。
与此同时,听到冯临凡的话,柳依依擦了擦眼中的泪花,心情却似乎好了很多。紧接着,柳依依微笑着主动转移话题说道:
“冯公子,我们今日见面,本该是件高兴的事情,何必搞得如此苦情呢!”
“好。”
看着柳依依略带微笑的神色,冯临凡也不知柳依依心中是悲是喜。至少,他看不出来。
“冯公子,我们两个如此有缘分,若是再叫冯公子,是不是就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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