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连锁反应，胡惟庸试探
择日。
奉天殿前。
结束了早朝。
胡惟庸辗转反侧。
一夜无眠的他，此刻精神状态很差。
回想到刚刚朝上说话的时候，他就一直在观察李善长。
一时间。
恐惧、疑惑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现在有些看不懂，自己这位曾经的老师了。
有了先入为主的思想，胡惟庸甚至将这件事联想成：朱元璋和李善长想携手把他扳倒。
毕竟自己已经不是当年的自己了，他李善长也不是当年的李善长了。
不行！
不能坐以待毙。
忍着内心巨大的不安。
他踱步来到李善长身边。
无论如何都要行动，犹豫，只会败北！
“斯详（胡惟庸字），你怎么脸色看起来不好。”
“是不是没睡好啊？”
待走近一些。
李善长观察到他面无血色，嘴唇发白。
和前几日见他判若两人。
“老师，我身体无碍。”
“只是......”
话到嘴边，胡惟庸还是犹豫了。
虽然平时和李善长之间，胡惟庸和他算得上是互通有无。
大秘密，小秘密，和他之间都不算秘密。
但一想到信中，那些随便单拎出来都能随时要命的罪证，胡惟庸不得不谨小慎微。
往日在朝中，虽然如履薄冰。
但好在有李善长，在朱元璋面前算得上红极一时。
而今。
胡惟庸不敢往那方面想。
“斯祥，可是有心事？”
李善长一眼便道破他的心思。
作为胡惟庸入朝的领路人，李善长对他可谓是用心良苦。
在学识和君臣之道上，更是倾囊相授。
事实上。
胡惟庸悟性极高，成长之迅速连他都感到咂舌。
在官场上更是混的如鱼得水。
虽然有时候杀伐果断，手段残忍。
但也只是混迹官场的必备技能。
下一秒。
胡惟庸微皱眉头，眼神深邃。
“老师，学生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善长淡淡道：“但说无妨。”
古井无波的脸上，让人根本看不透内心在想什么。
他曾以为作为李善长最得意的门生，同时也是最了解自己恩师的。
可现在。
胡惟庸只觉得他的心如帝王般一样，神秘莫测。
信上的很多内容。
对不够级别的官员都绝对保密，想查到基本是不可能办到的。
只有比自己级别高的朝中大臣，才能窥探到一二。
眼前的人，是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自己的。
在朝中，能和自己职位比肩的人。
除了李善长，便是徐达和刘伯温了。
徐达是一介武夫，虽然为大明创下了不世之功，但终究只是个莽夫。
刘伯温一向不喜与人为敌，甚至在朝堂之上，都鲜少给朱元璋献策。
又有什么理由害自己呢？
抛开其他的可能，眼前的李善长便是最值得怀疑的对象。
胡惟庸回道：
“老师，能不能和皇上争取一下。”
“发行宝钞的事情，让学生去办。”
早朝上。
朱元璋就朝廷发行宝钞的事情上，与一众大臣商洽。
虽然这件事众人争得不可开交。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想要落成也只是两个问题。
一个是解决问题的方案。
另一个则是解决这件事情的策划者。
听闻此言。
李善长怎么会不懂他的心思？
这件事如果能够做成，自己从中牟利是小事。
青史留名也不是不可能。
但，这件事关乎大明未来的国运。
他太了解胡惟庸了，任何小心思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斯祥啊！”
“学生在。”
胡惟庸毕恭毕敬。
就是想借此事，看清楚李善长的态度。
总不能直接问关于信上的内容。
如果真是李善长要威胁自己，那他肯定不会主动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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