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到,想要获得更高的声望,就必须深入军队之中,因为士兵们最容易受到鼓舞。
仅仅一场战役,他就收获了如此丰厚的奖励,接下来他必须继续努力,争取更多的胜利。
这时,他才想起还有许多人未曾见面。今天打了胜仗,是时候慰问战士们了。
同时,他也要将这个胜利的消息广而告之,让天下皆知。
于是,他命人传唤于谦和石亨前来。
两人一直守在院子中等待朱祁钰的召见,因此一接到传唤,便立刻来到朱祁钰的临时书房之中。
“伤亡情况如何?杀敌多少?也先那家伙是否已被擒获?”
朱祁钰首先问出了他最关心的三个问题。然而,还未等两人回答,他又提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太上皇呢?有没有找到他?他现在在哪里?”
于谦和石亨相视一眼,然后相继摇了摇头。
“启禀陛下,我们并未发现太上皇的踪影,也未找到太上皇的遗体。”
“这意味着这一次也先可能并未将太上皇带来,或者他们在逃亡时带上了太上皇。”
“逃亡?你们的意思是说,在朕为你们创造的大好局面下,你们竟然没能擒住也先?”
“还让他给逃了?你们都是怎么做事的?”
朱祁钰脸色铁青地猛拍桌子,毫不客气地训斥着两人。
在这场大获全胜的战役后,他对于这些武将自然不会有任何客气。而且,他已经摸透了这些武将的相处之道。
有错时就要严厉训斥,甚至动手教训他们。
绝不能沉默不理会他们,否则他们会误以为自己在皇帝面前已无用武之地。
君臣之间一旦出现隔阂,可就不好了。
因此,在朱祁钰面前,他们无所依傍,更无军功可恃。
此次大捷,他们的军功微不足道,而军队是个讲究军功的地方。
没有军功的他们,自然不敢在朱祁钰面前大声言语,甚至连脊背都挺不直。
倘若这场战争交由他们指挥,或许也能取胜,但绝不可能如此轻而易举,更不可能以如此轻微的伤亡取得大胜。
最为懊恼的莫过于石亨了,他本以为能借此机会立下赫赫战功。
以此来抹去他在土木堡之变中的过失,却未曾想到,此次最大的功勋竟归于皇帝陛下,而非他石亨。
谁敢与皇帝陛下争锋,又谁敢在指挥有方、立下赫赫战功的皇帝面前炫耀自己的功劳呢?
“平身吧,你们二人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先汇报一下伤亡情况。”
朱祁钰并无真正惩罚此二人的打算,若无他们在后方策应并杀入敌阵,想要轻松获胜也绝非易事。
“启禀陛下,我军伤亡人数唯有一千人,阵亡五百,此次歼灭敌军十万余人,俘虏三万,缴获无数牛羊马匹。”
石亨急忙抢先回答,昨日他与于谦共同统计战果,此刻自然不能让他人独揽功劳。
朱祁钰并未理会他的小心思,只是淡然开口:“命人将那些俘虏押送回国,让他们为我国百姓做苦力,修建道路桥梁。”
朱祁钰如今对瓦剌人恨之入骨,自然不会善待俘虏。
“还有,将此次战绩详细汇总,务必实事求是。即刻命翰林院学士草拟诏书,昭告天下。”
“让我大明的百姓也知晓此次胜利的成果,让他们知道,瓦剌人并不可怕,我大明的军队依然坚不可摧。”
朱祁钰深吸一口气,这场战斗可谓为大明找回了骨气,也提振了大明百姓和军队的士气。
于谦和石亨二人应声退下。
朱祁钰则传唤锦衣卫的黄彦明,猜测他可能在战场上尚未归来。
朱祁钰眉头微皱,疑惑一个锦衣卫为何会出现在战场上?突然,他眉头舒展,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吩咐道,在黄彦明归来后,第一时间通知他见面,而自己则开始处理政务。
如今整个大明,除了太上皇外,仅有他一位皇帝在位,且无子嗣。而太上皇的子嗣尚幼,根本无法承担起监国的重任。
唯有杨浦这位老臣能够挑起这份重担。
然而,有些事情杨浦仍无法做主,只能快马加鞭将奏折送至朱祁钰面前,由他亲自定夺。
朱祁钰并未拒绝这种方式,他如今初登皇位,皇位尚未稳固,更不能对国内事务放任自流。
他必须时刻关注国内动态,绝不能因战争而忽视国家政务。
正因如此,锦衣卫的人数逐渐增多,他们不断往返于京城与山海关之间传递消息。
以确保朱祁钰能够摸清国内现状,并与大臣们的奏折相互印证。
傍晚时分,灰头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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