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掌柜说谎了!
该死的东西认识那个锦衣卫头目。
而且,如果没猜错的话,当日问话的锦衣卫头目,正是朱骥。
踏马的锦衣卫的出现就是冲着他来的。
事情应该是这样的。
营建永昌寺极度缺钱,欧贤上奏朝廷要开捐六七千监生。
虽说是讨好了皇帝,也等于是帮梁芳、继晓解了围。
他来自西北,又拿着欧贤的引荐信入驻客栈。
这就不能不引起锦衣卫的注意。
可以这样说,他们误以为杨道焕是带着特殊任务来的。
钱掌柜故意通知韦晃,让他和韦晃碰面,然后设法偷听。
但周忠的胡闹,打乱了朱骥的计划。
朱骥只得亲自登门,确保一切还在掌握之中。
呵呵,朱骥故意放走韦晃,再亲自带人围住客栈,是在试探一个人的立场。
这个人不是杨载基,那老东西不够格。
而是试探韦兴,朱骥想知道韦兴站什么立场。
“清芷,当时我被锦衣卫头目审问时,你在哪里?”
杨道焕扭头看向一脸担忧的林清芷,沉声问道。
“在走廊外面。”
“有人进过我的房间吗?”
杨道焕受审的房间,是韦晃住过的。
“进了。不过他们很快就出来,事后清点,什么都没少。奴婢本想说这件事,少爷太忙,就没来得及说。”
“你替我通知下去,自即日起,所有人除采购生活必需外,一律不得出门,连附近逛逛都不行。”
“知道了。”林清芷退了下去。
朱骥是个聪明人,知道拉一派打一派的道理。只要韦兴不倒向梁芳,是不会一起打击的。
准确地说,是朱骥背后的那个人聪明。
自己现在先养伤,按照杨载基说的,静观其变。
反正这桩天大的事,又不是他这条“小鱼”引起的,没必要紧张过度。
这一躺,就是五六天。
外面似乎风平浪静。
唯一的麻烦,就是又来了一拨乔装监视的。
杨道焕趴在床上感叹,自己何德何能,先惊动了锦衣卫,后惊动了东厂。
到了二十七日,一个老熟人登门拜访。
拜访的人,正是韦晃。
这家伙还带了礼物,大摇大摆的来了。
看看四周,韦晃说道:“兄弟会挑地方,这个宅子幽静,很适合静养。”
“韦兄的身体好了?”杨道焕问。
仆人端茶过来,放在桌上。
等他们走了,韦晃才道:“早好了。如果不是我爹限制,我早来看你。”
“这么说,你来看我,是韦爷的意思?”杨道焕心头一惊,脸上不动声色。
“没错。”韦晃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请帖,“家父邀请兄弟明日到府上赴宴。”
杨道焕起身接过,打开一看,果然是韦兴下的帖子。
他道:“韦爷设宴邀请,我当然得去。”
这是一个积极的信号,意味着韦兴出面保他。
“请问,韦爷除了下帖,还有别的吩咐吗?”杨道焕问。
“他让我告诉你,只管大大方方的去,什么都别带,除了那封举荐信。”
韦晃端着茶杯,笑着说道:“兄弟,你真有面子,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父亲这么客气请一个人。”
“这是韦爷抬爱。我这人是直肠子,真就什么都不带。”
“就这么办。”
沈秋白走来告知,午饭已经准备妥当。
杨道焕邀请韦晃入席。
人就怕喝酒,喝了酒就管不住嘴。
韦晃就是这样。
三杯下肚,他就开始了。
“兄弟,实话告诉你。我爹让我不要找周忠算账,也不许我把那天看到的说出去,可憋死我了。”
韦晃又喝了一大口,问道:“你说,我爹为什么不让我把这件事捅出去,要是捅出去,准没他们好果子吃。”
“韦爷这样做是理智的,也是必须的。”杨道焕说。
“为什么?”
“这一把火,易放不易收。况且,还有你我不知道的原因。”
听了这话,韦晃郁闷的喝了一大口。
杨道焕也有所思考。
到底是什么人能惊动朱骥,怀恩,还有一大票文官和勋贵。
难道是单纯的为了扳倒梁芳?
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早不扳倒晚不扳倒,偏偏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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