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0耳边响起拉栓的声音，这让她灵台瞬间清明。“？拉栓？什么栓?”
“情绪不要被污染，让你来是解决他们的问题的，不是让你解决自己的！不能让患者们再激动了，想办法让他们平复下。“
“好，那如果有办法把大家的数字补正呢？”
“3510不要私自做决定，你我没有这样的权力，快往回收。”
那些空洞们对着大言不惭的话笑起来，屋里充满欢快的气息。
“你看看，这就是纯洁，纯洁就是好啊，我闺女像你一样。”半白头发想伸手摸3510的头，却又收了回去。
“她们要贵族校服，我没供起，不在贵族学校了，又要额外的私塾钱，公家不是说够用吗？娃不再笑了，后来我去了她的公塾，那里只有沉默，和娃一样。”
“她白天公塾，晚上私塾，可她不是读书的料。我叫她停，她不肯，非要赌。”
“3510制止他，不能再让...”
“她有志气，天天哭，后来也是哭着说对不起我，我说你走了才是对不起我。“
“她就把自己卖了，把我的负数填正了。”
“3510！！不许再听了！”
“你说说，我这40年，为了什么呢？兜兜转转哪也没去，除了衰老什么也没留下。”
半白头发嚎哭起来，一群人跟着它哭，那空洞里流出无助的白。
“我的娃又为了什么呢？除了一段疼痛的不甘还有这些死物，这些废纸，这些破烂数字，20年。”
“20年!!”半白头发于是变成了全白，“我告诉她我指望她，她出息了我就好了！为什么卖的不是我！因为我懦弱！因为我虚伪！我拿她当资源当瘫子翻身的支点！”
“应该是我签下那该死的捐献，摔个粉碎让她拿到数字！我再也没机会了。”
3510早已扔下了聒噪的耳机，紧紧抱住了全白的头发，颤抖逐渐平静下来，垂在一边。
屋子里响起沉默的悲戚，笔直的脖子于是开口。
“我的爸妈把我带大，可我没法回应他们的期待，浪费了我和他们的生命与数字，我真的该死。”
“爸参加了什么矢志计划，只留下件衣服，再也没回来。”
“妈夜半总出门找家，挨家挨户的敲说自己找不到了。她不知道爸去哪儿了。一动骨头就响，她就那么边哼哼唧唧的忍着一边盼着自己的老伴找她回去。”
“那你呢？你这点关怀也给不了吗？”一个个手杖愤怒的举起，一只只巴掌用力的舒张到摇晃。
“她到离开也不认识我，以为我是邻居。”
“牵绊就是与这个世界的脐带，希望是产婆，痛苦是新生的第一口浊气。”
如果全是浊气，那就只好零零落落的兔死狐悲。
“要不是这该死的51，这无处不在的51!这厕所门上的51！视网膜上的51！这耳根子里的51!每一张见过的51！”
“凭什么？凭什么我们一辈子就为了数字，凭什么没有数字的只能‘假’，有了数字才能‘真’！”
“像我们这无依无靠的，老了就只有戏子肯为了数字听我们唠叨，如果真是糟糕的，就把它赤裸的放在那儿！”
“你们知不知道突然扔掉你拐杖的感觉？让你单脚跳，你觉得我能习惯吗！还不如从不开始！！”
“这俩烂数据，给你们，都给你们，滚滚滚！！”
“你们这帮蚊子，这帮蚂蝗，这帮乌泱泱有毒的皇虫！（不是错字）”
3510也开始了忏悔：“我没有任何被51认可的东西，即便如此也有人不断地为我花费数字，我的家人总是无私的支撑我。我总说不知道去哪儿，我的迷茫，可每次真的选择时，我用的又是谁的能量呢？”
3510走到白发前，“是我的倔强吗？”白发剧烈的抽搐着
3510跪到笔直的脖子前，“是我的冷漠吗？”笔直的脖子不再笔直
3510爬到一个个手杖前，躺倒一只只巴掌下。
“我从事了一个，资源获取率极低的活计，看着脊背一天天弯下去，看着土堆一座座堆起来。没能对得起任何期待，我可能只能承载自己的幻想。”
“我曾忽略的想要多年后温习的，被慢慢煮焦，糊成一页又一页的菜谱，成为了最糟糕的厨子。”
“它摘下了匾额却又把过去烙在心头...”
“凛儿，我们先走一步，一定要走下去啊....”
大厅哭起了一片，良久，一个冷到肺里的声音传出来，“我回不去了，你们回去吧。”
“二哥！”只有一只的黄手背攀上了泥泞的脸，“我和你同去！”
越来越多的手挽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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