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
容昭眉头微蹙,不解的看着身侧微仰着头朝半空愣神的姑娘,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
下一瞬,他的指尖突然被人抓住。
盛明月正看的全神贯注,只觉得耳边吵得厉害,下意识抓住眼前作乱的手,小声斥道,“莫要捣乱。”
容昭愣住,视线看向紧攥着自己指尖的小手,莫名红了耳根,那声放肆就卡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我靠!这俩怎么发展如此迅速?】
【小炮灰是疯了吗?什么都抓只会害了你!】
【炮灰姐醒醒啊,别发呆了,你抓着王爷的手呢!】
【再说一次,这姐是真的勇。】
看着再一次疯狂滚动的黑字,盛明月一个激灵,猛地回过了神。
定睛望去,自己那双手的的确确握住了王爷的指尖。
再向上看,容昭脸颊微红,一脸懵懂的看着自己,欲言又止。
“奴……”盛明月慌忙松开了手,红晕漫上小脸,险些急出眼泪,“奴婢无意…无意……奴婢罪该万死!”
说着,她作势要跪下,却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掌牢牢托住臂弯。
盛明月抬头望去,容昭脸红更甚。
“你身上有伤,莫跪。”
他自小身侧便都是儿郎,从未试过与女子离得这般近,整个车厢只有他们二人,似乎连呼吸都缠绕到了一起。
饶是再慌乱,容昭也没失了分寸,扶起盛明月后,急忙抽出了手,朝着角落蹭了蹭,乖乖坐在最里头,一言不发。
活像……活像一个被欺负了的小媳妇!
盛明月亦是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狠狠给自己两耳光。
叫你发呆!叫你什么都抓!
二人之间的气氛开始变得微妙,脸蛋一个比一个红,看客们吃到了糖开始狂欢,只有两三个在咒骂盛明月狐媚。
-
东市一街
云笙笙没讨到半点好处,愤然离开,丝毫没察觉到不远处的茶楼里正有个人影死死盯着自己。
见她与丫鬟走远,容砚这才从窗户后头走出来,瞧着她的背影,容砚眼底闪过一抹痛心。
“阿笙……”
容砚阖上眼,垂在身体两侧的拳头越攥越紧,“你也背叛我……”
“殿下,已经与唐家先前的部下联络上了,他们听说您回宫,一个比一个欢喜,看在唐老和皇后娘娘从前的情面上,自愿为您做事。”
心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容砚思绪被拉回,低声道,“让他们静候我的消息。”
“是。”
容砚从一品茶居内出来,漫无目的在四处游逛。
如今他心中彷徨不安,不知父皇是何打算。
自他回宫起,父皇虽说复了他的位,可不准他上朝不准他入皇学,比起下面尽心尽力为父皇分忧的八个皇弟,自己更像是个摆件。
父皇到底还是疑心他。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则根深蒂固,很难拔除,只能另寻他法……
容砚想着想着,竟不留神走到了街道正中间。
“当心!”
耳边传来马儿的嘶鸣声,紧接着,一双素手猛地抓住他衣袖,用力将他拽回了路边。
容砚惊出了一身冷汗,抬头望去,竟是有人当街纵马,见他出丑,马背上的男子甚至大笑出声,甚是快活。
“你没事吧?别是给吓傻了。”
听到女子的声音,容砚回眸,对上了一双杏眸。
赵灿眨巴着眼,见他愣神,有些迟疑的后退两步,喃喃道,“该不会是个傻子?可别讹上我……”
容砚眉头紧皱,忽略她的不敬,低声道,“多谢你,救了我一命。”
说罢,他将自己腰间的荷包扯下来递给女子,“这算是谢礼。”
赵灿愣住,旋即大喜过望,毫不犹豫的接过荷包,放在手里掂了掂,“没事儿,举手之劳罢了。”
小小的举动,换来一枚沉甸甸的荷包,稳赚不赔!
今天简直是她的好运日!
容砚瞧着她的小脸,越来越觉得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这张脸,“你……我们是不是见过?”
赵灿诧异抬头,上下扫了他一圈儿,没忍住笑出了声,“这位公子,搭讪的法子未免太俗套了些,哪怕没经验,话本总看过吧?”
“荷包我收下了,有缘再见!”
赵灿只留下这句话,旋即蹦蹦跳跳跑开,嘴里还哼着小曲儿,丝毫没有女儿家的端庄优雅。
容砚的眉头越皱越紧,盯着她的背影,想了好半晌,才知他为何看那姑娘眼熟,“她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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