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弟说得有理,可真要打交道,该咋整?咱们搬山一脉向来独来独往,和这么大帮人合作,心里还真没底。”
林刻挺直腰杆,神色坦然,眼中透着自信光芒,朗声道:
“依我看,别回避,直接现身!大大方方上前跟他们碰面,提议建立合作关系,携手探这瓶山古墓。咱有真本事,我对大伙的身手、手段有信心,不论是机关破解,还是对付邪祟,哪样拿不出手?露上两手,得到他们认可不是难事。”
老洋人一听,立马急了,把手中大刀重重一剁,溅起一地尘土,瞪大眼珠嚷道:
“林兄弟,这事儿可没那么简单!你瞅瞅他们那队伍,乌泱泱一大片,人多势众不说,还人手一杆枪、背着炸药,真起冲突,咱赤手空拳的,能占啥便宜?说不定他们只想利用咱们当炮灰,哪会诚心合作。”
说着,满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突,显然气愤不已。
花灵在旁,小手揪着衣角,咬着下唇,眼中满是担忧:“林大哥,老洋人说得对,那些人看着就不好惹,咱可得小心。”
林刻抬手安抚众人,脸上挂着和煦笑容,耐心解释:
“老洋兄,花灵妹子,你们的顾虑我懂。但咱不能因噎废食啊,不试试咋知道成不成?我先单人匹马过去跟他们商量,探探口风。要是对方乐意合作,条件也公平,我立马回来跟大伙细说;要是他们心怀鬼胎,没诚意搞平等合作,咱们再另做打算,大不了一拍两散,也没啥损失。”
鹧鸪哨手抚下巴,沉思片刻,重重拍了拍林刻的肩膀,沉声道:
“林兄弟,此举风险不小,不过眼下也没更好法子,就照你说的办!你机灵着点儿,稍有不对,别逞强,赶紧回来。咱们搬山一脉虽不惧事,但也不能平白吃亏。”
林刻咧嘴一笑,拱手应下:“鹧鸪哨大哥放心,我心里有数!保管把事儿办得妥妥当当。”
说罢,整了整衣衫,手持匕首,大步朝着卸岭众人队伍走去。
鹧鸪哨三人则隐匿在灌木丛后,目光紧紧锁定林刻背影,神情紧张,手握武器,蓄势待发,以防不测。
林刻渐行渐近,卸岭队伍中有人率先发现他,瞬间警觉。
数杆枪齐刷刷对准他,带队的吆喝一声:“站住!哪来的,想干啥?”
林刻不慌不忙,停下脚步,高举双手示意并无恶意,朗声道:
“各位兄弟,别误会!我瞅见大伙这是奔瓶山去,巧了,我们几个兄弟也冲着那儿。深知瓶山古墓凶险万分,单打独斗胜算小,不如咱们携手合作,各展所长,共探古墓,寻那稀世珍宝,大伙意下如何?”
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卸岭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目光在林刻身上来回打量,似在权衡利弊。
林刻昂首挺胸,面带微笑,静静等待回应。
他心底在暗自盘算,这场谈判究竟能否成功,关乎接下来探秘之旅走向,成败在此一举,唯有沉稳应对,方能破局……
而灌木丛后,鹧鸪哨三人亦是心弦紧绷,忐忑不安,不知林刻此番交涉,将会迎来怎样的结果。
这场因古墓而起的风云际会,才刚掀起一角,后续惊险、变数,犹未可知。
湘西的群山连绵起伏,仿若一条沉睡千年、蜿蜒蛰伏的巨龙,山间云雾缭绕。
卸岭力士们与罗老歪麾下的部队,浩浩荡荡地穿梭在这崇山峻岭之间,宛如一股钢铁洪流,气势汹汹地向着瓶山挺进。
这一路可绝非轻松惬意的游山玩水,陡峭的山坡仿若竖起的刀背,怪石嶙峋,稍有不慎便会失足滚落。
荆棘肆意横生,像是无数双暗藏的利爪,无情地撕扯着众人的衣衫与皮肉。
湿热的瘴气弥漫在低洼之处,仿若黏稠的毒雾,熏得人头晕目眩、呼吸困难。
士兵们肩头扛着沉重的枪支弹药,脚步踉跄,汗水如雨水般从额头、脸颊滑落,浸湿了衣衫,却只能咬着牙,在长官的呵斥声中,机械地挪动步伐。
卸岭的力士们虽说身强体壮、训练有素,可长时间的翻山越岭,也让他们气喘吁吁,面色涨红,双腿似灌了铅般沉重。
但每一个人的眼神中,都燃烧着炽热的渴望,那是对瓶山古墓中琳琅满目的陪葬珍宝、失传古籍的无限向往,仿佛那些稀世珍宝已然近在咫尺,只需伸手一抓便能收入囊中。
历经千辛万苦,这支庞大的队伍终于登上了瓶山之上的一处悬崖。
悬崖高耸入云,凛冽的山风仿若发狂的野兽,呼啸着席卷而过,吹得众人衣角烈烈作响,身形摇摇欲坠。
站在悬崖边缘,朝下望去,只见云雾翻滚涌动,深不见底,仿若通往九幽地府的入口,透着无尽的神秘与阴森。
陈玉楼一袭玄色长袍,身姿挺拔如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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