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一人虎目圆睁,厉声喝道:“荣宝咦晓!你这几日跑哪去了?寨里老少为你担惊受怕,还带回几个外人,干啥的?”
长矛尖头寒光闪烁,直指众人。
荣宝咦晓赶忙上前,双手合十连连鞠躬,脸上堆满讨好的笑:
“阿勇哥,对不住对不住!我进山迷了路,好在这几位朋友搭救。他们是来求咱苗寨驱虫良方的,往后要去瓶山采药救命,绝无恶意。”
阿勇围着几人打量一圈,目光在林刻的短剑、红姑娘的飞刀上多停留片刻,冷哼一声:“哼,带好家伙事儿来的,谁知道安没安好心。”
林刻拱手笑道:“各位兄弟,我们真是有事相求。听闻苗寨擅驱虫毒,此番冒昧前来,只想学个一二,绝不敢捣乱。”
红姑娘也收起泼辣模样,跟着点头附和。
荣宝咦晓又一番解释,阿勇的脸色才缓和些许,长矛缓缓放下:“行吧,进寨可以,但得守咱苗寨规矩,要是出啥岔子,立马赶出去!”
众人如释重负,跟着荣宝咦晓进了寨子。
苗寨里竹楼林立,烟火袅袅,孩童们在小道上嬉笑追逐,女人们晾晒着五彩布匹,却也有不少目光暗暗投来,满是戒备。
林刻等人住进一间空竹楼,简单收拾一番,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天才蒙蒙亮,几人便起身,直奔老药农住处。
一路上,荣宝咦晓念叨着老药农的神奇:“这阿爷可厉害嘞,我打小就听他讲山里的事儿,啥毒草毒虫特性都门儿清,跟着他采药,保准没错。”
待到了一处小院,却见里头鸡飞狗跳,喧闹不已。
凑近一瞧,老药农和他儿子正围着个巨大鸡笼忙活,手里拿着菜刀、麻绳,满脸大汗,神色狼狈。
那鸡笼里,一只威风凛凛的怒晴鸡正扑腾着翅膀,尖喙利爪左冲右突,鸡毛纷飞。
老药农身形佝偻,此刻却瞪大了眼,喘着粗气骂道:“这孽畜,今日还收拾不了你了!”
手中菜刀胡乱挥舞,却连鸡毛都砍不到几根。
他儿子年轻力壮些,伸手去抓,瞬间被怒晴鸡一爪子挠在手上,疼得嗷嗷直叫:“爹,这鸡成精了吧!咋这么凶!”
荣宝咦晓见状,赶忙喊道:“阿爷,先别忙活了,我们来看看!”
老药农转头,瞧见众人,气不打一处来:“荣宝啊,你来的正好!这鸡是昨日从山里捡回来的,看着肥壮,想着宰了炖汤,给大伙补补身子,哪晓得这般烈性!”
林刻目光急切,寻到老药农住处,刚入院,就瞧见那怒晴鸡在鸡笼里踱步。
它昂首挺胸,五彩羽毛在日光下熠熠生辉,鸡冠挺立,双眸仿若藏着星辰,透着股与生俱来的高傲劲儿,一看就绝非等闲家禽。
林刻拉过荣宝咦晓,低声问:“这就是那怒晴鸡?果真神异!兄弟,你给掌掌眼,老药农能舍得割爱不?”
荣宝咦晓挠挠头:“这鸡是阿爷前些天从山里捡回的,本打算是宰了炖汤,给大伙补身子。不过林兄你既然有意,我去探探口风,阿爷人实诚,就是有点执拗。”
说着,走向正在晾晒草药的老药农。
“阿爷,忙着呢!”荣宝咦晓满脸堆笑。
老药农抬眼,手上动作不停:“咦晓啊,带外人来啦?有啥事儿?”
目光顺势扫向林刻几人,带着几分质朴的审视。
荣宝咦晓凑近,附耳几句,道出林刻来意。
老药农眉头一皱,走向鸡笼,瞅着怒晴鸡,咂咂嘴:“这鸡灵性得很,山里毒虫见了它都绕道。虽说寨里不缺吃喝,可两百大洋……”
眼神里有了一丝动摇。
要知道,他那傻儿子二十大几了,脑筋不太灵光,一直说不上媳妇,成天在寨里闲逛,惹人笑话。
有了这两百大洋,去城里置办个小房子,再寻摸个好姑娘,后半辈子也算有指望了。
林刻瞧出老药农心思,上前一步,恭敬拱手:
“阿爷,您是寨里德高望重的长辈,这怒晴鸡于您不过是炖汤食材,于我等却是救命稻草。瓶山里头毒虫肆虐,没这神鸡镇场子,我们进山怕是有去无回,多少性命都得搭进去。您菩萨心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呐!”
老药农手摩挲着下巴,目光在林刻脸上打转,又看看那几袋盐巴,犹豫半晌:
“两百大洋,再加这些盐巴,价码是挺诱人……可这鸡野性难驯,我养了几日都没摸清脾性,你们要带走它,得自个儿动手抓,抓得住,鸡归你,钱我收下;抓不住,大洋和盐巴可就打水漂咯,我概不退还。”
话语掷地有声,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林刻心里“咯噔”一下,暗忖这老药农够精明,抓这怒晴鸡哪是易事?
方才瞧它在笼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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