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刻、鹧鸪哨以及卸岭、搬山两派众人,怀揣着紧张与期许,小心翼翼地朝着地宫深处探进。
手中武器紧握,目光警惕地扫视着每一寸黑暗的地方。
谁也未曾料到,这份死寂会被陡然打破。
而且来得如此迅猛、惨烈。
起初,只是隐隐传来一阵细碎、密集的“沙沙”声,仿若微风拂过沙堆,轻柔而诡秘。
可眨眼间,这声音便化作汹涌澎湃的轰鸣,好似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众人脸色骤变,经验丰富的老江湖们瞬间意识到——是毒虫!
果不其然,下一刻,只见四面八方的墙壁缝隙、地砖孔洞之中,如黑色洪流般涌出密密麻麻的毒虫,瞬间将众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蜈蚣身形硕大,足有小臂长短,浑身泛着幽蓝冷光,密密麻麻的长足急速舞动,狰狞口器大张,露出尖锐毒牙;
毒蜘蛛体型堪比成人手掌,毛茸茸的身躯上,诡异花纹闪烁,八只复眼散发着幽幽寒光,黏腻蛛丝从腹部喷射而出,肆意缠绕;
毒蛇在虫群间蜿蜒游走,三角头颅高高扬起,信子疯狂吞吐,发出“嘶嘶”尖啸,毒牙上挂着致命毒液,随时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刹那间,队伍里炸开了锅,恐慌如疫病般迅速蔓延。
年轻的喽啰们哪见过这般阵仗,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双腿发软,瘫倒在地,尿液不受控制地浸湿裤裆;
有的慌不择路,转身就跑,却一头撞在石柱上,额头鲜血直流,眼冒金星,兀自呢喃着“救命”;
更有甚者,直接吓昏过去,人事不省。
惊呼声、咒骂声、惨叫声交织一片,此起彼伏。
“妈呀!这啥玩意儿啊,要人命啊!”
“快跑啊,毒虫会咬死咱们的!”
……
混乱之中,已有毒虫瞅准时机,如精准的利箭飞扑上前。
一名卸岭兄弟躲避不及,瞬间被几只蜈蚣死死咬住脖颈、手臂,他瞪大双眼,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脖颈处迅速泛起乌黑肿胀,仿若墨汁浸染,倒地抽搐不止,口吐白沫,白沫中还夹杂着丝丝黑血,不过片刻,便没了动静。
眼见同伴惨死,众人愈发惊恐,士气几近崩溃。
好在此番探秘,众人也算汲取了前车之鉴,有所准备。红姑娘反应最快,她柳眉倒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大喊道:
“都别慌!用草药和石灰!”
说着,迅速从腰间布袋掏出大把干燥草药,朝着虫群奋力撒去。
药粉纷飞,弥漫出刺鼻浓烈的药香,仿若一道无形屏障。
一旁的卸岭兄弟也手忙脚乱打开石灰袋子,白色粉末簌簌落下,呛得众人直咳嗽。
这草药与石灰确有几分功效,沾上的毒虫身形一顿,行动迟缓了些许,毒雾也被稍稍驱散。
可奈何毒虫数量太过庞大,好似无穷无尽,前赴后继,如汹涌不绝的黑色浪涛。
草药与石灰筑起的防线须臾间便被冲破,几只毒蜘蛛趁势跃过,险些咬中红姑娘脸颊,吓得她花容失色,连连后退。
眼见形势愈发危急,林刻目光一凛,毫不犹豫,迅速解下背上装着怒晴鸡的笼子,双手高高举起,大喝一声:“看你的了,小家伙!”
说罢,抬手打开笼门。
怒晴鸡抖擞精神,振翅高飞,五彩羽毛在昏暗地宫中仿若炸开的绚丽烟火,瞬间点亮周遭黑暗。
鸡冠挺立鲜红欲滴,威风凛凛,仿若临世战神。
它尖喙开合,发出嘹亮啼鸣,恰似冲锋号角响彻地宫,声波震得众人耳鼓生疼,却也为慌乱众人注入一剂强心针。
只见怒晴鸡利爪如钩,精准抓取蜈蚣、毒蛇,狠狠一甩,毒虫便如破布般被远远抛开;
尖喙似利刃,精准啄中蜘蛛腹部,“咔嚓”几声,毒汁四溅,溅到地上,滋滋作响,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所到之处,毒虫纷纷坠落,死伤一片,一时间,虫尸堆积,仿若铺就一条诡异“红毯”。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士气大振。
老洋人挥舞着猎枪,兴奋高呼:“好家伙!这怒晴鸡神了啊,跟天降战神似的,毒虫这下可碰上克星了!”
花灵也双手握拳,眼中满是惊喜:“多亏林大哥带着它,不然咱们今儿可都得葬身虫腹!”
就连一向沉稳冷峻的鹧鸪哨,嘴角也微微上扬,眼中露出赞许之色。
在怒晴鸡凌厉攻势下,毒虫大军兵败如山倒,残余势力潮水般退入地宫各处缝隙,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众人长舒一口气,紧绷神经这才稍稍放松。
林刻抬手一招,怒晴鸡乖巧飞回,他轻抚鸡羽,赞道:“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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