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恰似寒夜闷雷。
花灵背着药篓,紧跟林刻身后,小手拽着林刻衣角,怯生生道:
“林大哥,我心里直发怵,这墓道黑灯瞎火,指不定啥时候蹦出个要命玩意儿。”
林刻反手拍拍她手背,安抚道:“别怕,有我们在呢,真遇危险,我护着你。”
他语气坚定,透着让人安心的沉稳,手中匕首寒光凛冽,随时准备出鞘。
磕磕绊绊许久,主墓室那扇巍峨石门终于矗立眼前。
石门仿若洪荒巨兽蛰伏,表面雕纹繁复,龙凤麒麟隐于云雾之间,神秘符文纵横交错,似在封印门后千年隐秘。
老洋人性子急,上前一步,双手抵住石门,使足力气推搡,憋得脸红脖子粗。
然而石门却纹丝未动,反倒震落簌簌灰尘,呛得他弯腰咳嗽:“咳咳……这破门,硬得跟铁疙瘩似的!”
鹧鸪哨皱着眉头,凑近石门,修长手指沿着纹路摩挲。
随后口中念念有词,似在破解符文奥秘。
须臾,他眼中闪过一丝笃定,指着石门右下角一处不起眼凹槽:“这儿有机关,林兄弟,借你匕首一用。”
林刻递上匕首,鹧鸪哨接过,小心探入凹槽缝隙,轻撬慢拨。
众人围拢,大气都不敢出,唯有火把噼啪作响。
“咔哒”一声脆响,凹槽弹出个石盘,石盘上几枚石钮色泽暗沉,大小各异。
鹧鸪哨目光紧锁石钮,沉思片刻,依照搬山一族古籍秘诀,食指依次按下。
刹那间,石门深处传来沉闷轰鸣,仿若巨兽苏醒的低吟,紧接着缓缓开启,扬起大片尘灰,如黄雾弥漫。
众人忙捂口鼻,待尘埃落定,才举着火把踏入主墓室。
室内光线昏沉,火把光影摇曳,恰似群魔乱舞。
一座巨型石棺居于中央,棺身雕刻奇花异兽,栩栩如生,仿若随时能破壁而出;
周遭墙壁,暗沉色泽壁画映入眼帘,笔触粗犷却细腻勾勒出祭祀、征战、飞天等奇幻场景。
颜料剥落处,仿若岁月啃噬的伤口,诉说往昔荣光与沧桑。
老洋人挥刀在前,警惕巡视一周,刀风呼啸,刮落墙皮碎屑,查探完毕,挠挠头满脸疑惑:
“怪了,一路走来机关重重,这儿却安静得反常,连根绊马索都没瞧见,莫不是憋着坏等咱上钩?”
鹧鸪哨没接话,目光紧锁石棺,手中长棍横于身前,沉声道:“别掉以轻心,开棺。”
四人围至棺旁,各就各位。
林刻与老洋人将撬棍嵌入棺缝,对视一眼,齐声吆喝。
两人肌肉紧绷,双臂青筋暴起,发力撬动;
鹧鸪哨持棍侧身戒备,目光如炬,紧盯棺盖;
花灵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周身泛起淡淡蓝光,灵力氤氲,以防棺中邪祟突袭。
随着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嘎吱”声,棺盖缓缓挪开,一股浓烈腐臭却又透着奇异馥郁的气息扑面而来,仿若地府阴风,众人下意识屏息。
只见石棺之中,一具女尸静静躺卧。
她肌肤白皙胜雪,吹弹可破,仿若只是沉睡,丝毫不见腐烂迹象。
女尸身着锦绣华服,金丝银线绣就的龙凤呈祥图熠熠生辉;
云鬓高挽,珠翠满头,面容娇美,眉眼如画。
身旁陪葬珠宝堆积,翡翠玉镯通透如水,润泽欲滴;
金钗步摇工艺精湛,雕花镂空繁复绝美;珍珠玛瑙滚落四处,光芒璀璨,晃人眼目。
林刻眼睛骤亮,搓搓手,满脸欣喜:
“好家伙,可算见着真宝贝了!”
俯身便去拾掇珠宝,边捡边啧啧称赞:“这镯子成色绝佳,市面上打着灯笼都找不着;这金钗,工艺巧夺天工,怕是御用工匠手笔。”
全然不顾旁人,自顾自往囊中塞。
不过,鹧鸪哨三人却仿若未见财宝,一心只在雮尘珠上。
鹧鸪哨上前一步,深吸一口气,抬手掰开女尸紧闭朱唇,从中取出一枚幽黑宝珠,宝珠周身散发淡淡寒光,仿若吸纳墓室所有光亮,神秘莫测,正是定尸珠。
相传,此珠含于尸口,可保肉身不腐,千年不朽。
就在宝珠离口瞬间,变故陡生!
女尸原本粉嫩肌肤瞬间灰败如土,塌陷干瘪;
眸光骇人;原本整齐牙齿呲出唇外,森然如锯;
周身泛起青黑尸气,浓烈腐臭汹涌弥漫,仿若黄泉恶鬼现世。
“啊——”花灵惊呼一声,花容失色,躲到林刻身后,双手死死揪住他衣衫。
老洋人瞪大眼珠,举刀护在身前,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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