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缓缓打开,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后,“丞相,太后已等候多时了……”莫胡引着吕不韦进入宫内。
然而,吕不韦此次并未前来,只派了一名给事中送来书信和几盒珍贵的安神草药。
赵姬斜倚在榻上,百无聊赖地拨弄着香炉中的香料,淡淡的檀香味弥漫在空气中。
自从迁居梁山宫后,她愈发厌倦咸阳的繁华喧嚣,更喜欢乡村的宁静。
她时常想起吕不韦,想起他在咸阳时的陪伴,想起他谈笑风生、指点江山的样子。
初时,吕不韦每月都会来梁山与她相会,伴她赏花品茗,谈论朝政。
然而,最近几个月,吕不韦的来访越来越少,即使派人去敦促,也总是以政务繁忙为由推脱。
赵姬心中又怨又念,她不明白吕不韦为何如此冷落她。
难道他已经忘记了他们曾经的约定?
难道他已经不再在乎她了?
痛苦之下,她终于决定召吕不韦前来,想要和他当面说个明白。
但她没想到,吕不韦竟然没有应召,只派人送来了这些无关紧要的草药。
“太后,丞相政务繁忙,实在抽不开身前来探望,还请太后见谅。”给事中恭敬地呈上书信和草药。
赵姬接过书信,看也不看便扔到一旁,冷冷地说道:“政务繁忙?我看他是乐而忘返了吧!”她拿起一盒草药,打开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药香扑鼻而来。
“安神草?他是觉得我疯了吗?”赵姬一把将草药扔在地上,精致的木盒摔得粉碎,里面的药材散落一地。
给事中吓得不敢言语,只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太后息怒。”莫胡见状,连忙上前劝慰,“丞相也是为了太后着想,这些草药都是上好的安神之物,对太后的身体大有裨益。”
赵姬冷哼一声,没有理会莫胡,而是径直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心中充满了落寞和无奈。
这时,莫胡悄悄地对给事中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退下。给事中如蒙大赦,连忙起身告退。
“太后,”待给事中离开后,莫胡走到赵姬身边,轻声说道,“其实,丞相托我带了一些东西给您……”莫胡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递给赵姬。
“这是丞相特意为您寻来的南珠,色泽圆润,光彩照人。”
赵姬接过锦盒,打开一看,只见一颗硕大的珍珠静静地躺在里面,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她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但这笑意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落寞。
“他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我想要的,他根本给不了我。”
莫胡将赵姬揽入怀中,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太后,您别难过,丞相心里一直惦记着您。只是如今朝中局势复杂,他也是身不由己。”
赵姬轻轻叹了口气,将头埋在莫胡的肩上。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念。”两人相拥许久,莫胡与赵姬自幼相识,情同姐妹,无话不谈。
“太后,您知道吗?前几日府里来了个奇人,”莫胡忽然想起一事,神秘兮兮地说道。
赵姬抬起头,好奇地问道:“奇人?什么奇人?”
莫胡压低声音,说道:“听闻此人姓嫪,名毐,长得俊美非凡,而且身怀绝技,可以……”莫胡说到此处,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赵姬的反应。
赵姬果然被勾起了好奇心,追问道:“可以什么?”
莫胡凑到赵姬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赵姬听后,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异样的光彩。“当真如此?”
莫胡故作神秘地点了点头,“千真万确。丞相也对此人颇为赏识。”
赵姬沉默片刻,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她手指轻轻敲击着锦盒,一下,两下……最终,她抬起头,看着莫胡,缓缓说道:“你说,如果……”
莫胡盘桓旬日后,辞别赵姬,踏上了返回咸阳的马车。
深宫之中,再度只剩赵姬一人,寂寞如潮水般涌来,将她包围。
她来回踱步,心中的焦虑与日俱增。
南珠的光泽再如何耀眼,也无法填补内心的空虚。
她想要的,不仅仅是锦衣玉食,更是有人陪伴,有人倾听,有人能懂她内心深处的渴望。
几日后,一个给事中前来拜见赵姬,身后跟着一辆装饰朴素的缁车和一个低眉顺眼的净身内侍。
“太后娘娘,丞相大人命臣送来礼物,聊表思念之情。”给事中恭敬地行礼道。
赵姬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快步走到缁车前,掀开帘子,车内空空如也,并没有她期盼的身影。
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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