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呯…呯…”
在无比寂静的大殿内,第二下的跪拜,即是已经到了两拜之际,呯呯呯的磕头声显得极为响亮。
“无论是那匈奴,还是其余的蛮夷不知礼仪规定,那倒是不打紧的,瞧瞧现在多么符合秦礼。”
目睹每一次跪拜的匈奴使者,势必磕上三次响头,蔡泽、熊古和冯去疾等文臣,想着以后是不是沿用下来。
毕竟,之前没有加入的礼仪,现在添加也为时不晚,正好体现出大秦是礼仪之邦。
“今后的蛮夷使者,想要面见我大秦君王,或者是宣到未央殿来,三拜九叩之礼绝对是少不了的。”
看到“诚意”非常高的匈奴使者,在磕的过程里很是卖力,王翦、蒙骜和王龁等武将,想法和文臣难得有一次不谋而合。
“我忍,我忍,秦人嘚瑟不了多久,等夺取到河套地区,有你们哭的时候。”
比起殿外面对的目光,殿内被看好戏的感觉更加明显,确切来说是正在围观小丑,突兀骨想自杀的心思都有了。
“匈奴使者突兀骨,参见大秦君王,代单于向贵国问好。”
第三次下跪的时候,突兀骨双手一合在身前,面朝大秦君王重重一叩拜。
似乎生怕重来一次受辱,磕头产生的动静比之前还大,连带的,参见之声更是响彻整座未央殿。
“这就是秦礼,匈奴使者。”
久未开口的赢睿,连看都不看一眼,淡淡的说道。
“大秦君王,记下来了,记下来了。”
这些该死的秦人,突兀骨恨得咬牙切齿,到最后却是无可奈何。
“难道说要我跪着回话,这大秦君王也太侮辱人了!”
没有想象中的平身,亦或者是免礼,一股践踏在匈奴尊严上的耻辱,一下子涌向突兀骨的全身上下。
双手成拳紧紧握住,极力忍受着比杀了还痛苦的践踏,以至于溢出一滴滴鲜血,代表着背后的匈奴没有选择的余地。
“匈奴使者跪着回话,不能站着回话,解气,解气得很。”
见此,殿内的文武众臣几乎没有人反对,超过九成的人都在叫好。
对于那一些塞外蛮夷,讲礼仪是没有半点用的,对方也听不进去,给一点实际的教训才会怕大秦。
“大秦君王,这一次前来主要是为了大秦与匈奴之间的和气,达成一个共同的联盟,相信边境不会再有战事。”
眼看大秦君王没有叫自己起来,突兀骨真怕重来一次三拜九叩,只好硬生生忍住临近爆发边缘的仇恨。
忍,现在必须忍住,等单于夺取到河套地区,主动权就是他们匈奴的。
到时候,还怕不能找回场子,还怕不能反过来侮辱秦人?
“众卿,你们且听一听,匈奴要和我大秦联盟,结束边境的战事。”
犹如听到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赢睿并没有理会匈奴使者,而是将目光往文武众臣的位置一移。
“这大秦的君王,到底想做什么?”
再一次无视自己,突兀骨除了加深愤恨之余,突然间有种莫名的不祥预感。
“匈奴想和大秦和谈,那是在说梦话吧?”
匈奴经常南下袭扰边境,岂能说和谈就和谈的,武将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拒绝任何形式的和谈。
要么匈奴倒下为止,要么大秦继续平定,就是这样简单粗暴。
“如果可以带来边境上的和平,北疆告别往日的用兵,加上匈奴付出一些筹码,倒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而文臣想的是另外一个角度,在和谈中谋取一定利益,将进军的主要精力放在六国。
“王上,老臣认为不可与其和谈,匈奴一直是狼子野心图谋着河套地区,况且事出反常必有妖。”
越是往上一辈,越是和匈奴频繁交战,熟知对方本质的老将王龁,第一个站出来向王上进奏忠言。
“王上,臣认为北疆安定极为重要,匈奴使者提出的和谈一事,可以谈一谈。”
出于另外一种利益的考虑,熊古打算在和谈当中占据主导位置,接着,再掌控对匈奴的绝对话语权。
“太好了,总算有秦人站出来,同意和匈奴谈一事,这下子可以拖延时间了。”
听到秦人这么一番对话,突兀骨颇有一种苦尽甘来的意味,由衷的庆幸起来,自己之前没有作出冲动的举动。
而承受过的一切耻辱,也是值了!
“熊大人所言极是,不过,匈奴需要付出一定的诚意才行。”
简单点来就是,大秦什么也不用付出,匈奴要付出战马牛羊,放牧草场等相关的利益,要不然就是免谈了。
“王上,万万不可答应匈奴使者的和谈,如同王老将军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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