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渝也回到了自己房内。
冬儿已经打好了一盆洗脚水,端了过来。
一双小手伸进了盆中,试了试水温,温柔笑道。
“先生,水温刚刚好。”
“我来服侍您泡脚。”
“嗯。”
随后,一双纤细白嫩的手,便也浸入了水中。
一边帮他洗脚,一边轻柔地给他脚部进行按摩。
苏渝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惬意的笑容。
秋日里晚风一吹,微微有些凉。
此刻用温水泡着脚,还有身姿婀娜的姑娘在一旁捏脚。
着实是很舒服。
思思则在一旁整理着苏渝的桌案。
看到了一张信纸,微微皱眉,瞥了一眼便拿开了。
苏渝笑了笑。
“那个不是废稿,整理好放教案上吧。”
思思乖巧点头,便又将那页满纸歪歪捏捏字迹的信纸放好。
苏渝摇了摇头,不由得一笑。
范闲这笔字,竟是不识字的丫环看了都皱眉的存在。
能丑成这样,也算是一种另类的优秀了。
思思整理好桌案之后,便给苏渝铺好了床铺和被子。
随后,两个丫环就关了门退出去了。
苏渝安静躺在满是少女体香的被褥中,不多时,便悄然入了梦乡。
而另一边,范闲则是仍在挑灯夜战,抄书!
抄了一会儿,便甩了甩有些生疼的手腕,一脸郁闷。
没想到今日先生虽然赞许了那首诗写的好。
但回来时还是随手翻了本《道德经》,罚了他抄十遍!
十遍啊,手都要抄废了。
唉,师命难违啊!
谁让自己这笔字就是写的丑呢?
先生都是为了自己好。
于是范闲一边叹气,一边摇头,一边仍旧苦苦抄书。
赠诗事件之后的几日里。
老夫人十分高兴,为孙子骄傲,也欣慰他懂得感恩先生。
费介则是情绪不太高,教课不积极,让了好几节课给五竹。
苏渝和范闲,若若的生活则是一切如昨。
总体上来说,儋州的生活还是十分的岁月静好。
不过,由于范闲的那首诗。
以及费介的那封送往鉴察院,顺便抄送了范府还有皇宫的信。
京都之中,却是没那么的风平浪静了。
几位大人物,正因为一位年轻的教书先生,而心情波折。
而随着京都中那几位大人物们心情的波折。
儋州,渐渐也要开始热闹起来了。
京都,范府。
书房之中,正坐着一个中年男人。
那人面相庄肃,五官端正,下颌留着时人最喜欢留的四寸美髯。
看上去便知其性情严肃,不苟言笑。
此人正是当今皇帝陛下十分信任的红人,司南伯,范建。
他的手里,正拿着两封信,拆开了其中一封,在细细品读。
时而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时而皱眉,时而点点头。
范建年轻的时候,为人其实十分温和,有书卷气。
在某些时候,他的气质和苏渝其实有些像。
这也是为什么范老夫人第一天见到苏渝,便觉得亲切的缘故。
不过可能是因为在户部任职时间长了些。
如今的范建,身上的铜臭气息总是更多一些的。
以至于鲜少有人能再从他身上看出他骨子里的书卷气息。
就连他自己照镜子时,都难免有些恍惚。
不过,范建还是有些怀念年轻时候的自己的。
因此,在读到儋州来的第一封信里,提及的苏先生时。
范建的心情,是十分轻松愉快的。
他很欣赏这个年轻的读书人。
左手中这封,是母亲写的家书,厚厚几页纸。
信里除了写范闲和若若在儋州的学习和生活。
还特别提及了,府里一位姓苏的年轻教书先生。
称苏先生文采绝佳,为人亦十分地端方儒雅,相貌品性皆是一流。
而且,还将范闲和若若教的十分好。
如今,一个五岁就会写诗,一个开始学医。
若若的身子,更是比之前在京都好了不知多少。
范建一边看,一边捋着胡须,不时笑着点头。
这位苏先生,年纪倒是不大,没想到如此地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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