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乱七八糟的?”
老叫花子翻了个白眼,晃荡着手中酒壶,似乎对这新奇的口感十分满意。
“老夫姓石,单名一个墨字,法号不语,你们也可以叫老夫为墨先生。”
石墨?
温陈忍不住暗暗发笑,老头名字还起得够时髦的!
不由让他想起上中学那会儿,书上讲过的石墨特性:质软,为灰黑色,有油腻感,会污染纸张……
别的不知道,反正单是“有油腻感”这一项,和这个自称墨先生的老叫花子倒有点相像,一把年纪,自我感觉良好,万花楼去得,翻墙入院也干得,如今得吃得喝,一整个儿没把自己当外人!
“法号不语?墨先生当过和尚?”温陈好奇问道。
老头哼声点头,“老夫不止当过十年和尚,还当过十年道士!做过十年教书先生,经过十年商,训过十年兵,卖过十年唱……,啧啧,数不清了!”
这番话听到二人大眼瞪小眼,没想到这老乞丐的职业履历如此丰富!
“敢问先生如今高寿?”温陈抱了抱拳。
老乞丐仰起头掐指一算,口中喃喃道,“二十加一百二十一……,对!一百四十一岁!”
卧槽!活古董啊!
“为何是二十加一百二十一呢?”温陈疑惑道。
“因为老夫二十岁之前不碰女人。”
“二十岁之后呢?”
“每年只碰一个女人!”老乞丐笑道。
吹牛逼吧?就你这一把老骨头,现在还能碰女人?
温陈一脸不相信的模样,“别怪在下话直,如果在下没猜错的话,以先生的视力水平,甚至分不清一步之内是男是女,更别提碰女人了!”
“你觉得老夫在说大话?”墨先生脸色一肃。
“难道不是?”
温陈反问一句。
“哼!老夫虽然眼神不好,但听力极佳,比如房顶那只灰色野猫,虽隔着五丈开外,但老夫一耳便能听出它是只公的!”墨先生指着不远处的屋舍信誓旦旦道。
“牛皮吹破了吧?”温陈闻言大笑一声,“这房顶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野……猫?”
话音未落,温陈瞳孔猛的一缩,竟真的看见一只灰猫从歇山顶后方不紧不慢绕了出来!
对着下方的三人竖起尾巴哎呀咧嘴!
卧槽!神了!
二人错愕的看着老乞丐,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真瞎了吗?光凭耳朵,还能听出猫的颜色?!
墨先生微微一笑,缓缓从竹签上捏下一枚肉块,掐在指尖轻轻一弹!
温陈只觉得眼前一花,耳边“咻”得响起一道尖锐的破空之音,不远处传来扑通一声!
再一回头,那只灰色野猫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仿佛僵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墨先生慢慢起身,背着来到野猫跟前,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在二人呆滞的目光中,右手化作残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野猫屁股旁一掏!
“喵————”
温陈在那一瞬间仿佛听到了野猫的心酸与悔恨,它失去了自己猫生中最重要的两个零件!
只见老乞丐神色轻松的走到他身边,摊开右手,两颗血淋淋的小弹丸出现在掌心。
“新鲜的,分你一颗!”
“这……这东西拿来干吗?”温陈脸色有些发白,不自觉的将两腿并拢。
“当然是烤着吃喽!”
“多……多谢先生好意,在下实在……实在没这个习惯……”
这也太变态了!
温陈自问上辈子也经历过不少风浪,见过不少大世面,可这墨先生的怪异行为果真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实在没想到,这老头儿竟然有这种喜好。
一旁的李有才已经忍不住开始干呕起来。
“切!年轻人不识货,这叫以形补形,一物补一物!”
墨先生自顾自的将两颗小弹丸穿上竹签,放在火上烤了起来。
李有才不忿道,“亏先生还是入过佛门的人,先生倒是补过了,那你有没有想过那只猫的感受?”
“李掌柜,在下虽然也不赞成墨先生的做法,但猫这种生物和人不一样,阉了它,其实是保它的命……”
温陈苦笑一声。
给猫做绝育在前世已经是大多数养猫人士的必要之选,给自己省麻烦的同时,还避免了猫产生各类疾病,这种常识,他还是有的。
“呦呵?学得还挺杂!”
墨先生有些意外的斜了温陈一眼,只是眼窝中那泛白的眼球,怎么看怎么像不怀好意。
“呵呵……,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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