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连滚带爬跑进一名小龟公,神色慌张对着灵玉道:
“姑娘,快把客人打发走,前面出命案了!”
灵玉眼中精芒闪过,“谁死了?”
“不知道身份,可小的偷偷看了一眼,是个不带把儿的老男人!”
灵玉脑子一懵,虽然八成确定死的人就是魏成,但这个小龟公是怎么看到那阉货不带把儿的?
同样有此疑问的还有金栋,只见他脸色铁青,冷声道,“死的人没穿衣服吗?你怎么看得那么清楚!”
“没穿!”
小龟公唉声叹气道,“不止死者没穿,马公子也没穿衣服!”
马……马公子?!
这下就连温陈也坐不住了,连忙询问道,“你说的马公子,是本地太守的侄子马如意吗?”
“回禀温公子,就是他!”
金栋一听这话立马急了,“快带路,带我过去看看!”
温陈与灵玉急忙跟在身后。
万花楼前后此时已经被大批官兵围了个水泄不通。
“站住!此地已被官府封锁,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金栋黑着脸,一巴掌扇在拦在他面前的衙役身上,“这么多天了,还记不住本官的模样,滚开!”
衙役这才看清来人,正是每日进出县衙调看卷宗的尚书大人。
急忙行礼赔罪,“小人失礼,大人请进!”
温陈二人也得以顺理成章进入案发地。
万花楼二楼栏杆后,此时站满了衣不蔽体的妓子们,一个个神情惊恐的望着一楼圆台上被白布盖着的尸体,尸体下方还在隐隐流出血迹。
上下前后的出入口,全部都被官兵封锁。
而门口处,马如意裹着一条床单,正趴在木桶上不住的呕吐。
身旁还站着神情严肃的马青山。
金栋先是穿过人群,查看尸体,确认是魏成无疑后,径直走向马青山叔侄。
“怎么回事?”
马青山一脸为难,欲言又止,一个劲儿的叹气。
这话怎么说?
您的学生,我的侄儿,脱了裤子在窑子里把朝中阉党的三把手给干死了?
听到声音的马如意蓦然抬头,竟意外发现金栋身后还跟着温陈和灵玉,转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金栋的大腿痛哭流涕。
“老师……,学生冤枉啊!”
“都是他们!他们受魏公公指示,想要谋……”
“住嘴!”金栋连忙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朝着四周谨慎的望了几眼。
马如意也是糊涂了,这种朝堂内斗的事情,能放在明面上说吗?
“马太守,先将闲杂人等带回衙门。”
“是!金大人!”
答应的同时,还不忘凑过来小声嘱咐道,“金大人,如意可是您的得意门生啊,您这次可得救他……”
金栋长长叹了口气,没有回复。
待周围安静下来,金栋蹲下身子拍了拍马胖子的肩膀,“说吧。”
“老师,都是他们!”
马如意脸色潮红的指着温陈二人控诉道,“他们伙同魏公公要害您!”
“学生出门时,不小心撞到魏公公,无意间听到他与手下谈论谋刺老师一事,学生惦记您的安危,本想赶紧通风报信,却被魏公公鹰犬发现,强行带上了三楼春字房……”
“然后呢?”
“魏公公企图收买学生,但学生宁死不从!”马如意慷慨激昂道,但立马神色便暗淡了下来,“没想到魏成暗中觊觎学生的美貌,偷偷在饭食中下了春药,学生一时没把持住,着了他的道……”
“等等……”金栋疑惑抬了抬手,“你说魏成觊觎你的……美貌?”
马如意一听他不相信,急忙争辩道,“学生虽然胖了些,但架不住底子好呀,您应该理解他当时的心情!”
金栋讪笑一声,我真的是理解不了……
“那魏成最后是怎么死的?”
马如意闻言,一阵恐怖的回忆再次涌上心头,忍不住趴在木桶上又吐了起来。
好一阵子才恢复平静。
“学生心中惦念老师安危,对魏成此人更是恨之入骨,怒意难平之际,老师往日的教诲犹言在耳,便用自己的方式替老师报了仇!”马如意一本正经道。
一旁对这件事知根知底的温陈强忍着笑意,老子才不信你干那事儿的时候会想起金栋的教诲,八成是你小子已经投靠了魏成,与其把酒言欢时,不小心也中了招!
不过既然现在有人肯作为证人,替自己背锅,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乎向前一步,朝着马胖子抱拳一鞠躬,“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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