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恒派人安顿好王映霞。
琢磨着怎么在最短时间拿下她。
秘书宋美玲汇报:“少帅亲自驾机,下午六点抵沪。”
“少帅约您今晚上共进晚餐。”
闻言。
吴恒剑眉微微一拧。
张汉卿自己驾机来沪,还约他共进晚餐?
这事透着一丝诡异。
以张汉卿率性而为的性子,直接驾机来沪,倒是能理解。
关键在于,张汉卿要和他共进晚餐,这就不正常了。
以张汉卿的尿性,他来沪上,第一时间应该是找名媛小姐共进晚餐,怎么就找上他了?
毕竟张汉卿可没有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觉悟。
难不成他私自组建军队的消息走露了?
不大可能,他封锁了新兵训练基地,除了运送物资的车辆可以上山,其余人等连军营二十里外都无法靠近。
再说,知道他组建军队一事的人,只有王亚樵、马小虎、赵盘锦,以及负责保护他的几名卫从人员。
这些人是不大可能泄密的。
吴恒琢磨了一会儿,也没琢磨出张汉卿突然来沪的用意。
“美玲,安排一下,我亲自去机场接他。”
“你在六国饭店订一桌酒菜,再订一层房间。”
吴恒马上安排下去,以张汉卿现如今在奉军的地位,由不得他不慎重接待。
“是。”
宋美玲轻声问道:“晚上需要别的安排吗?”
“暂时先这样,如果有需要再通知你。”吴恒道。
“嗯。”
宋美玲轻轻点了下头,踩着高跟鞋转身出去。
旋即。
吴恒拿起电话,给五十七旅梁初衷打过去,让他派一个排的士兵去机场,保护张汉卿在沪的安全。
下午。
吴恒在一众随行人员的簇拥下,来到机场。
十几分钟后。
一架飞机在空中盘旋不定。
随后缓缓降落下来。
机舱门打开,张汉卿从飞机上跳下来
他此行只带了一名副官,再无旁人。
吴恒不禁感叹张汉卿的胆子大,仅带一名副官,就敢飞抵上塰。
“子兴。”
张汉卿大老远的就扯着嗓门大喊。
吴恒快步迎上去,一见面,他不禁埋汰道:“刚才飞机落地,我还以为哪家阔少到了,没想到是汉卿你。”
“少挖苦我。”
张汉卿直接道:“此次来沪,时间紧,任务重,我和你长话短说。”
“大帅接到消息,东南直系军阀正在暗中联合,有意举兵。”
“派我来沪调解。”
“你现在也是一方大员,这次就跟我身边,多学着点儿。”
闻言。
吴恒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原来张汉卿来沪,是奉大帅之命前来调解战争,这就不奇怪了。
“汉卿忙的是军国大事,我连自己这一亩三分地都管不过来,就别跟着添乱了。”吴恒婉拒道。
“这是什么话,你是将门虎子,日后是要接替二大爷当一省督军的,小小的警署署长,不够你施展拳脚。”张汉卿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一时间。
吴恒倒也分不清张汉卿的话到底有几个意思。
“汉卿此言差矣,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最清楚了,当署长已是勉为其难,当督军就更不行了。”吴恒半真半假说道。
“你少谦虚。”
张汉卿直接道:“晚上你来安排,明天一早,随我去上塰警备司令部。”
“行。”
吴恒见他这么笃定,只好点了下头。
随即,他把张汉卿请上他的座驾,前往六国饭店。
车上。
张汉卿皱眉道:“兵祸连年,征伐不休,苦了天下老百姓。”
“汉卿说的是,连年战火,地赤民贫,老百姓急需休养生息。”吴恒附和道。
“树欲静而风不止,大帅主张休养生息,可南方的北伐军磨刀霍霍,直系更是把刀架在了我们脖子上。”
“我这次来沪,便是为了止兵戈而来。”
“若是我们能和东南直系化干戈为玉帛,对江南的老百姓来说,也是功德无量。”
张汉卿的语气很着急,仿佛战争一触即发的架势。
“汉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吴恒决定提醒一下他,省得他被东南直系军阀给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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