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孙秦沉稳地从县衙的大门走出,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但眼神却仍旧锐利。恰巧在这时,他碰见了晁盖。晁盖一见到孙秦,双眼立刻亮了起来,他连连向孙秦拱手,满脸都是深深的感激之情:“三郎,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否则我家恐怕会遭遇大难。”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后怕与庆幸,回想起堂上纪家人的悲惨状况,他的心仍然有余悸,那种惨状仿佛历历在目。
孙秦面对晁盖的感激,他并没有显得骄傲或者得意,而是以一种非常谦逊的态度回礼,淡淡地说:“保正过奖了,我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况且,若非保正身边的人得力,此案也难以翻转。”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晁盖的尊重和对自己工作的认真态度。
晁盖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微笑。他自然明白孙秦所指的事情是什么。之前,当他得知被纪家庄和虎头寨栽赃后,愤怒与无助交织在一起。然而,孙秦的建议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他采纳了孙秦的建议,趁夜派出一名擅长潜行的庄客,悄无声息地将玉制酒器偷偷放回纪阳宅中。正是由于这一关键的举动,才有了后来雷横在纪家庄搜出关键物证,使刘知县确认劫匪正是纪阳等人。
“三郎此番大恩,我晁盖铭记在心。”晁盖郑重地说道,他的眼神坚定而诚恳,“日后你若有难,我必全力相助。”
孙秦看着晁盖那认真的脸庞,轻轻地笑了笑。他正准备与晁盖一同离开这个充满压抑与沉重的地方,然而,就在这时,他看见宋江满面凝重地走出县衙。宋江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从容与淡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忧虑。“保正留步,我有话要说。”宋江在犹豫片刻后,终于开口说出了这句话。
晁盖停下脚步,看着宋江那凝重的脸庞,他的心中一紧,感觉到即将说出的事情似乎不妙。而孙秦也下意识地选择留下,他皱眉思索着,是哪里出了问题。
宋江驱散了附近的差役,低声而神秘地说道:“县尹已想出解决此案的方法。”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重要的信息。
“哦?是何方法?”孙秦玩味地重复着宋江的话,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似乎已猜到了一二。宋江瞥了他一眼,道出了答案:“虎头寨势大,我县兵力不足以攻之。县尹不肯求援,所以……”
“所以县尹不打算捉拿人犯了?”晁盖急切地问道,他的脸上写满了疑惑与不甘,“那生辰纲如何夺回?”这个问题仿佛一把钥匙,开启了接下来的讨论。
“县尹的意思是,用钱向虎头寨赎回。”宋江道出了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孙秦和晁盖闻言大惊失色,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宋江,仿佛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开玩笑的痕迹。“官府竟会向贼匪妥协?”这个问题在他们的心中回荡着,仿佛是一个无法接受的残酷现实。
宋江苦笑一声:“这是刘渊的主意,解了县尹的燃眉之急。县尹也是无奈之举。而且,刘渊还提出纪家庄财力不足,所以……”他看向晁盖,意思不言而喻。这个看似简单的提议背后却隐藏着巨大的阴谋与利益纠葛。
“他竟把主意打到我身上?真是岂有此理!”晁盖愤怒地说道,他的脸上写满了不甘与反抗。这个看似坚强的汉子在这一刻显得如此无助与愤怒,仿佛被触及了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宋江劝道:“保正,此事虽不合情理,但县尹已无他法。你若不答应,刘渊定会借机陷害你。为了大局,还望保正委屈求全。”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与劝诫之意,仿佛是一个老朋友在劝解另一个陷入困境的朋友。
而孙秦在旁听着这一切,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笑。这官府的做法实在超乎他的想象,为了自身的利益竟然可以不顾百姓的死活而对匪寇畏首畏尾、妥协退让到这种地步!这让他对官府的最后一点信任也消失殆尽,同时更加坚定了他要为民除害、维护正义的决心!
晁盖愤怒难平,双手紧握:“他们如此冤枉陷害,真当我无计可施?”但愤怒过后,他也知道在未犯大事前不能与官府为敌。
“保正,退让一步海阔天空。两三万贯钱银你能拿得出,不够我也可帮衬一万贯。别让刘渊的奸计得逞。”宋江继续劝说。
在宋江的劝说下,晁盖的态度逐渐软化,但仍愤愤不平:“我实在不甘心被人如此算计!三郎,你说这口气如何咽得下?”
孙秦轻轻摇头,说道:“若是我,肯定拿不出这么大一笔钱。但这件事,或许还有转机。”
“转机?什么转机?”晁盖与宋江异口同声地问道。孙秦神色凝重地回答:“我们只需将这件事广为传播,让郓城县乃至周边地区的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这样,县尹和刘渊就无法再以此事作为交差的借口了。”
这无疑是打破僵局的唯一方法。当真相大白于天下,刘知县就不能仅仅通过归还财物来敷衍了事,他必须出兵平定虎头寨。这样一来,晁盖就不必破费钱财了。然而,宋江却提出了一个严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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