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袤的战场上,阳光斜照,战鼓隆隆作响,激发着士兵们的斗志。闻鼓则进,这是千百年来作战的规矩,鼓声仿佛带着魔力,催人奋进,勇往直前。然而,当闻金则退的信号传来时,那股一直支撑着士兵们战斗的气势瞬间消散。
山下,突然响起了急促的鸣金声。这声音对于全力冲锋的官军来说,犹如冷水浇头。他们正全力向前冲着,眼看就要翻过半途的山坡,即将能对上方的贼寇发起正面袭击。然而,这突如其来的鸣金声让他们的气势一馁。就连勇猛无比的索超,手上的动作也为之一顿,冲锋的步伐随之停下。他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仿佛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撤退命令。
冲锋夺山,本就是个不进则退的局势。一旦官军那股一往无前的气势停下来,本来被他们杀得有些慌乱的贼寇便迅速作出了回击。大大小小的石头夹杂着投枪羽箭,如同雨点般朝他们劈头盖脸地飞来。双方距离拉近,前方的盾牌兵已不能完全挡下这些攻击,身后的袍泽不断中招,惨呼声此起彼伏。
索超整张脸都气得发青,他真不甘心辛苦拼杀到此地步居然功亏一篑。他深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既然攻势受阻,再想咬牙往上已不现实,那只会徒增伤亡。于是,他只能满是愤恨地吼了一声:“退!”命令手下人等往下退却。
将士们其实也已心生退意,听到命令后赶紧缓慢向下退去。同时,他们还不忘带上受伤或战死的兄弟一起离开。索超、朱仝、雷横三人断后,他们挥舞兵器,抵挡着贼寇的追击。同时,几名弓手向上放箭,吓阻着已经得势的贼寇。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官军终于得以平平安安地退下山来。然而,这一次攻山依然无功而返,还白白葬送了八名大名府精兵的性命。
当策马飞奔回官军阵前后,索超如旋风般冲到了时文彬跟前。他一手揪住了时文彬的衣领,喝道:“谁让你鸣金的?”他知道,在山下军中,也只有作为主将的郓城县尉才有权力让人鸣金收兵。时文彬被索超的这一反应吓得脸色发白,他赶紧叫道:“索将军息怒,下官也是为了将军你的安全着想哪。”他是真怕对方会在盛怒之下给自己来上一拳。
这时,其他人也都已回过神来,赶紧上前劝说。宋江更是一把握住了索超的手,急声道:“索将军不可,时县尉可是朝廷命官……”宋江的话让索超冷静了下来,他松开了手,不再对时文彬无礼。他明白了宋江话中的意思,对方毕竟是文官,在大宋朝,就是真正的军中大将都不敢对文官不敬,更别提自己了。于是,这场冲突在众人的劝说下得以平息。
不过索超心中的怒火并未因此熄灭,他喘着粗气,双眼冒火地盯着时文彬。时文彬被他那愤怒的目光看得心里阵阵发毛,只得苦着脸解释道:“将军,下官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考虑哪。刚才贼人已用弓箭伤了你和几名将士,若是再这么冲上去,下官担心您要是有个闪失……”
索超怒气冲冲地打断了他:“时县尉,你可知我们战士的热血与决心?你这一声鸣金,不仅让我军功亏一篑,还打乱了整个战局!”
时文彬连连摆手,急切地辩解:“索将军,我这可是为了大局着想。你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向朝廷交代,如何向你们的家人交代?”
此时,刘渊也走上前来,沉稳地开口:“索将军,时县尉的担忧不无道理。毕竟山上贼人势大,又占据了地利。我们总得为将士们的安全考虑。”
索超瞪了刘渊一眼,冷哼一声:“你们文人就是胆小怕事!战场上哪有十拿九稳的事?要是都像你们这样畏首畏尾,何时才能平定这些贼寇?”
时文彬得了刘渊的支持,也定了定神,连忙点头附和:“对对对,索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总得从长计议,不可意气用事。”
索超被这番话气得无语,他长叹一声,别过头去不再多言。宋江见状,赶忙上前打圆场:“快来人给索将军治伤,他中了箭了!”
在远处的孙途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由得连连摇头叹息。他心中清楚,接连两次的攻山失败已经严重打击了士气。而更让他感到无奈的是,军队的指挥权掌握在不懂军事的文官手中,这使得武将和士兵们在战场上显得格外束手束脚。
孙途的思绪被宋江打断,不知何时宋江已站在他身旁。孙途苦笑着询问:“宋江大哥,你看今日还有机会攻上去吗?”
宋江也显得情绪低落:“难了,现在全军士气低落,强行攻山只会徒增伤亡。”
孙途不甘心地追问:“除了正面强攻,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宋江赞许地看着他:“你这个问题问得好。其实之前也有人尝试过其他方法,但都失败了。这虎头寨虽然不高,但地势陡峭,难以攀爬。”
孙途听后陷入了沉思,突然他眼前一亮:“宋江大哥,为何不用火攻?”
宋江听后却再次摇头:“此计之前也曾用过。但贼人寨子里有活泉,足以扑灭一般之火。而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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