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风回过神来,复杂的目光落在赵承煦的身上。他的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杀机,然而这抹狠戾之色却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转瞬即逝,被他巧妙地掩藏了起来。
这里不是动手的场合,四周的目光如同无形的束缚,让他不得不谨慎行事。
尤其赵熏儿和方凌羽的存在,已经成为朋友了,让他不能轻举妄动。楚御风知道,一旦他在这里动手,必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后果。
更何况,那个剑客侍卫刘淞,如同一柄未出鞘的宝剑,静静地站在一旁。他身上的气息浑厚而深邃,仿佛一个深藏不露的武者,修为不低于洞玄之境。
楚御风对他的实力心知肚明,不会有丝毫小觑。
此刻,楚御风在内心权衡着利弊,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持冷静和耐心。
他微微调整了自己的呼吸,让自己的心境逐渐平静下来。
他明白,在这个充满变数的江湖中,有时候,忍耐和等待也是一种智慧。楚家灭门的案子,他会一点点揭开真相,替家人报仇雪恨的。
方凌羽脸上洋溢着温和的笑容,他举起手中的一个新酒杯,向赵承煦示意道:“赵大人,请用此杯。”
赵承煦轻轻接过那精致的酒杯,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赞赏。随后,他转向那群伏魔司的年轻人,声音沉稳而有力:“关于此次西域幻香的案子,你们的表现确实出色。不仅揭示了案件的真相,挫败了辽国人的阴谋,还成功救治了许多受害的官员,并保护了至关重要的军需粮草。你们的功劳,可谓重大。我赵某人代表枢密院和整个朝廷,向你们表示衷心的感谢。”
方凌羽反应迅速,谦虚地回应道:“大人过奖了,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更何况,这一切都是在赵司卿的英明领导下才得以实现。”
赵薰儿似乎对这种恭维有些不耐烦,她轻轻摇头,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不,这不仅仅是我的功劳。除了伏魔司全体成员的努力外,还有这位新加入的楚御风,云台观的传人,他也为案件的破解做出了巨大贡献。”
赵承煦微微一愣,随即将目光转向楚御风。他上下打量着这位年轻人,试图从他身上看出些许不同寻常之处。
赵承煦的眉头微挑,带着几分好奇问道:“你竟是云台观陈抟老祖的传人?”
楚御风迅速收敛了内心的冷漠与杀机,脸上露出得体的微笑,回答道:“楚御风见过赵大人。在下确实是云台观的道门弟子,家师玄阳子,在云台观旧址上创立了玄阳宗,并担任掌门一职。”
赵承煦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陈抟老祖乃是陆地神仙般的修为,可惜已经羽化登仙。当年我祖上的太祖皇帝,对陈抟老祖极为敬佩,并念及其出手灭魔教的功绩,特命人在华山云台峰上修建了云台观。几十年过去了,物是人非,真是令人不胜唏嘘。”
楚御风接口道:“家师玄阳子,正是陈抟老祖的真传高徒之一。”
赵承煦似乎对楚御风的背景产生了兴趣,继续道:“这么说来,按照辈分,伏魔司的掌司雁流云还是你的师叔了?”
楚御风颔首道:“不错,正是如此。”
赵承煦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温和的微笑,他轻声说道:“这么说来,你和薰儿还是师兄妹的关系。她八年前拜了雁流云为师,学习武艺。当时,雁流云身为大宗师被朝廷召见,指导京城禁军教头的武艺,跟我交情匪浅。后来,我举荐他成为伏魔司的掌司。薰儿之所以能在伏魔司做事,也是因为这层关系。”
赵薰儿闻言,立刻嘟起了嘴,有些不满地说道:“爹,什么师兄妹啊,难道我就不能是师姐吗?”
赵承煦忍不住哈哈大笑,他指着楚御风说道:“楚公子的年纪明显比你大,肯定是你师兄了。”
赵薰儿不服气地反驳道:“没准他入门比我晚呢!他的武功明显不如我,肯定是学艺时间短。”
楚御风轻轻摇头,谦逊地说道:“我十几年前就在山上学艺了,可能是我没有学武天赋,所以才技不如人。”
其实,楚御风的修为已经达到了洞玄境,而赵薰儿目前的修为仅是先天大圆满境。尽管如此,楚御风并未在他人面前完全展示自己的实力,暂时也是以先天修为示人。
在当今的武道境界中,江湖人通常将其分为五大境界:炼气、先天、洞玄、天象和通神。
只有进入炼气境界,也就是开始修炼内功真气时,才能真正被称为武者,踏入武道的范畴。
一些年岁已久的大自然精怪,通过吞吐草木精气和日月精华修炼,也同样是从采气境开始。
而在炼气、采气之前,还有锻体外功的阶段,如练硬功、皮肉等,这些人只能算是武夫或武士,并不能算是真正的江湖武者。
武者,即武道修者的意思。
只有开始修炼内功,并懂得运用真气,才能真正配得上这一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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